叶秋白轻声叹息,既来之则安之的寻了堆稻草,席地而坐。这城内的牢狱,就是不若宫廷内的牢狱设施好,就连着老鼠都好似瘦了许多。叶秋白苦中作乐,今儿便听见了脚步声的徐徐而来。
这来者之人不用多想,定然不会是什么善类。这个时候来的不是来冷嘲热讽的,许就是落井下石。叶秋白背过了身,甚至连接待来者的兴趣都荡然无存。她没想到即使到了牢狱这等地界,耳边却还是免不得一阵吵嚷。
“呦呦呦,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啊,想着当时你这贱人钳制着本夫人的双手向本夫人讨要钱财的时候,怎么没有这般的可怜姿态?”叶秋白听着李华裳这些阴阳怪气的语调,直接搔了搔耳表示不耐。
这个举动看似寻常,却点燃了李华裳心中的不满,她看着那不曾回转的背影,咒骂声更是难听。
“哎,我说你这女人是到了更年期了吗,牢骚的话语能不能少说点。如果你来这就是为了说这些风言风语的话,那么我听到了,你也可以滚了。”
叶秋白耳根子实在是被吵扰的不行,这才浪费了口舌回应了她一句半句。李华裳听着这话,嘴角染上了一抹邪笑,她扬起双手摇了摇牢房的铁链门锁,媚笑声响彻在牢狱之内。
“知道吗~你那好妹妹死的时候嘴里还呼唤着你的名字呢。真是情真意切呐,可惜,可惜,你的好妹妹啊,实在是太蠢了些,太容易牺牲了些。”李华裳一手把玩着门锁的铁链,一手拨弄着发丝感慨道。
这些幸灾乐祸的话语,一字如一针的飞射而来,传到了耳边又渐渐变幻成利刀,狠狠地扎在了叶秋白的心上。从她的话语中一切都显而易见,这离秋十成有九cd是毁在了着毒妇的手中!
叶秋白站起了身,几步并走的跃到了门前。她的眼神中燃烧着不熄的怒焰,双手更是迅疾的越过牢门的缝隙,直接拧在了李华裳的脖颈处。
“哼,你若是不介意自己的罪名在多上一项的话,就尽管动手将我掐死啊。反正我既然敢来这一趟,就丝毫不会畏惧了你这贱人!”李华裳的颈项处出现了一圈圈的勒痕,静脉处也越发清晰了脉络,她话语嘶哑,可那股子狠意却一点点也没有消褪。
叶秋白见着她的眉眼变得狰狞,闻着她的气息越发急促,心中却一点解恨的感觉都没有。只要她在加上一分的力,就足以立刻了断这女人的性命。可是这样又能如何?她已然逝去的离秋妹妹便能完好无损的重现在她的眼前,轻声唤着自己秋白姐姐吗?
叶秋白姑且松开了手,李华裳的双脚也从悬空的状态平稳着陆。她匍匐在一旁气喘吁吁,面色上的潮红也是尤为触目惊心。“看到了吧,我一只手就足以让你丧命,但是我不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同你相拼。像你这样的恶毒妇人,只需要官府这等弱势机构就能惩治了。”
叶秋白说罢,重新坐回了草堆上看戏般的瞧着李华裳。“哼,只怕你是没有这等机会了。这案子一旦定下,你的斩首之日便指日可待。想要让官府惩治了我,恐怕只能在你午夜游荡世间之时心中祈愿了罢。”李华裳的脸色恢复了些,张狂的气焰也灼灼待发。
叶秋白躺下了身,对着牢狱外吼了句送客。这一声震耳欲聋,果真引着衙役前来,请走了李华裳。“哎,这牢狱里的疯狗老是叫唤连篇,就有劳官差大哥们费心了。”叶秋白送走李华裳之时,还不忘嘲讽了句,而此言方出,叶秋白便听见了远处李华裳的怨声凿凿。
“哎,耳根总算是得了清净。”叶秋白瞅着这四周一片安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也总算是得到了暂时的休歇。清净过后,她开始揣摩起了解决事情的根本。
如今,由着李华裳的口供,自己是搭上了这杀人者的这项罪名。再加上客栈那些人的伦词,自己则是罪上加罪。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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