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不耐烦的想抽出腿,可由于我抱得太紧,没有成功。
“不要!”
“不怕我斩断你的双手?”他威胁。
“不放!”
“再说一遍。放、开!”他火了,
我听得出来,可我就是不放,更紧地抱上他的腿,顺便抓紧他的裤子。
好呀,踢我呀!就算一脚把我踢出十四山,你的裤子也保不住了,铁定给我扯下来,不怕露点丢人,不怕以正神的身份被人看到身体中段的白花花就随便吧。反正我是半妖,顾不得霍夫人的形象了。虽说是无耻了一点,但拼丢人,老娘输人不输阵。切!
“你要怎么才会放开?”
耶?他妥协了,难道是感觉出裤子连腰带都要被我以自身体重坠下来了?
“除非你让我见ròu包。”
“没见过你这么赖的。”
“我要见ròu包。”
“放开,它在后院!”
我蹭一下跳起来,飞奔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后院在哪里?”
他脸色有点不好,大概是因为被我卑鄙的钻了空子,只伸手一抓,我立即被一股无形巨力吸到了他的掌心中。然后,也没见他结印,就闭了下眼睛,我已经被瞬移到芳草萋萋、怪石林立的忘川居后院了。
“你是放养它吗?”我看看此处高低不平的地势,“千万不能让它过度跳跃,它的腰有先开xìng损伤,活动量太大的话容易瘫痪的。给它买个狗轮椅……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不人道,多可怜哪。而且你有没有定时定量喂食?它胃不好,嘴巴又刁,很容易呕吐的。还有你最好……”
“你再多说一个字,ròu包就会变成狗ròu锅。”忘川轻轻地打断我。
我吃惊地望他,他唇色淡淡,笑容浅浅,但眼神杀气腾腾。
我紧闭着嘴,连气也不敢喘,但最后仍然没忍住,望着天,从牙齿缝中往外挤字,还假装自言自语,“跟人家订赌约,就得保证赌注完好无缺,不然就是输了。其实,对方赌友可以在地势不平、或者有台阶的地方设结界呀。但是,也不能让它不活动,医生说它必须锻炼肌ròu以支撑骨架。其实对方赌友有这么多仆人,随便派个两三个,轮班盯着它、陪它玩就行啦,我家就是我妈和七姨八姨轮流看护它的。养宠物嘛,就要负责任,半途而废,不尽心尽力的就不要养,再说它根本就是我的家人……”
我又一次话没说完就停住,因为忘川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眼神却似乎越来越深幽,看起来怪吓人的。以我半妖的直觉来说,再废话恐怕他会把狗ròu、狐ròu一起炖了。
而这时候,我心心念念想着的小东西不知从哪块石头后窜了出来。大概是听到我说话的声音,闻到我的味道,它疯狂飞扑向我,像一只棕色的箭。
我也跑过去,跪在草地上,伸出双臂。
结果,我一个五十公斤的半妖,居然被一只五公斤不到的小狗撞翻在草地上。然后它跳到我身上,和我滚成一团。
我们的反应不尽相同,我是哇哇大哭、悲喜jiāo加,ròu包却单纯多了,它只有欢乐,尾巴摇得屁股都要掉了似的,对我又舔又蹭,激动得浑身哆嗦,赖在我身上不走了。
还好,它虽然没胖,但也没瘦,只是一会儿我离开时带不走它,要怎么哄它不注意呢?
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酸,下意识地向忘川看去,见他居然还没走,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伤感和羡慕似的,身影如此落寞。
这一面,我足足见了多半天,也不怕太阳会晒黑我白嫩的皮肤了,一直坐在草地上跟ròu包玩扔石子的游戏。最后精力旺盛的小狗都累得跑不动了,我才趁着它趴在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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