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把正是昔年夜来退出师门jiāo回的光剑,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清欢低声,“兰缬师父最
钟爱的这个女弟子,到死都没有把它传给第二个人到了现在,你就替我jiāo给夜来吧!还有
这个。”清欢又把一样东西也扔了过来,却是一本账薄,“这里是我半生打拼下来的全部身家
,所有的地契、房契、帐款、票号,都分门别类放在里面了。
白墨宸翻了一下,露出有些吃惊的表情来,看了看这个黑胖子。
”嘿,在你眼里,老子是不是从来就是一个好勇斗狠的青皮无赖、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的暴发户
?这回我这个大舅子让你吃惊了?哈哈!“清欢看了一眼白墨宸,神色似笑非笑:“有了这样
一笔钱,足以倾覆天下这样一来,我家夜来也算是足足配得起你了吧?”
“错了。一直以来,是我配不上她。”白墨宸肃然回答。
“但愿这是你真心的话不过,其实多年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清欢笑了一声,一抱
拳,“得,时间不多了,我还得先去看一个相好。先走一步,这里就拜托你了!”
“好。”白墨宸断然回答,“你尽管去。”
“等你回来,一起喝酒吧!”顿了顿,这个沉稳如一块钢铁的男人道,“要知道,我这一生还
没有结jiāo到一位可以放心喝醉的朋友。保重。”
他说得很低沉,并没有直接说什么,然而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好!”那一刻,清欢只觉得热血从心头涌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大声,“就凭你这句话,
老子拼死也要留半条命回来,喝你的酒!”
他再不多说,手在窗台上一撑,胖胖的身躯跃起,立刻消失在窗外。
看着一向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居然一起进了密室,谈了半天也没见出来,殷夜来不由眼里露陨一
丝好奇。默默想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头绪,便歪着身子斜靠在榻上,在伤痛和困倦之下不知不
觉沉沉睡去。
“堇然!堇然!”梦里有人在唤着,伴随着阵阵的海涛声。那样的遥远而急切,似乎是想从时
空的另一端伸过手来抓住她。
她认得出那是谁。
然而,不是已经晚了么?随着十年前那一场大潮的消散,在十字路口做出了抉择的她一路走来
,早已不能回头如果,当时的他能够伸出手拉她一把,或许她也不会就这样被命运的潮水
卷走吧?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伸出手,尽管他有那样的能力:因为他要先顾上他自己,要夺
取叶城继承者的位置,要在父亲面前做一个好儿子。
所以,他没有对处于危难中的她伸出手来。
这世上,每个人都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挣扎和拼搏,虽然各自的境遇高下不同,在本质上却是一
样贫苦人家出生的她是为了生存,而钟鸣鼎食世家的他则是为了权力。在这两种巨大力量
推动下,他们在那个十字路口背向而驰,终于背离了彼此。
那时候她年少,还不懂得男女之间的微妙关系。十年后她才明白,有时候,当一个女人需要一
个男人,就像是溺水者需要一根稻草,虽然明知抓住后未必能真的挽救自己,但他所需要的,
可能仅仅只是抓住那一丝毫无用力的慰藉而已。
如果那个时候他不在那里,那么,以后他也永远不需要在了。
“堇然!”那只手伸过来,拼命地想抓住她。
晚了,晚了。她微笑着,看着那个拼命对自己伸过手来的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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