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要随便出去。”
殷夜来笑了笑,顺从地微微点头。
“那我先走了。”他拿起剑,转身走向门口。
“外面多风雨,路上要小心。”她轻声嘱咐。等他走出去,消失在窗外,殷夜来的身体颓然倒
下,靠在枕上微微地咳嗽了起来。
许久,等松开手,掌心里又是一滩殷红。
“白帅!”看到他走下非花阁,十二铁衣卫纷纷肃立行礼。他挥了挥手,从暗门里走出星海云
庭,不曾惊动外面饮酒寻欢的那些人当年,把夜来送到这里来安置的时候,他就重金买通
了这家叶城最负盛名的青楼老鸨,建了一条从小巷直通非花阁的暗道。
马系在侧门,然而牵马的却是一个青衣中年人,撑着一把油纸伞,身形高瘦,宛如一只孤拔的
鹤站在雨中。
雨落在伞上,却悄无声息,如同那个人寒星般枯寂深沉的眼眸。
“穆先生?”白墨宸有些意外地停下脚步,对着这个安chā在叶城的幕僚一拱手。
“白帅安好。”穆星北恭谨地行礼,把马牵过来。
这个穆星北是中州人,智计无双,精通天文地理,和玄珉堪称白墨宸的左右手。每当他带兵转
战在海外,便留下他在云荒做策应,及时传递讯息。有一些最核心的内幕的秘密,都是由这个
人替他传送的。
“听说白帅抵达叶城,在下便连夜赶过来觐见,”穆先生微微行礼,“八井坊那边一切都在控
制之下,大娘和她的一对儿女都很平安,过得和普通中州人无异,白帅不必担心。”
“委屈先生在陋巷安身,墨宸实在过意不去,”白墨宸点了点头,“其实这些事,jiāo给得力的
下属去做也就行了,何必先生要亲自去?”
“白帅此言差矣,”穆先生正容回答,“八井坊那的那一家人,关系着殷仙子,绝不可轻易委
托他人的。前几日殷仙子路过八井坊,几yù和其相认;半夜三更又在桥头杀了蓝王之侄蓝扈
若不是在下从旁暗中协助,事情便要暴露。”
“此事我已经知道。”听到幕僚面呈殷夜来的不是之处,白墨宸却声色不动。
穆先生有些意外,一时没有说出话来:那个女人居然先下手为强,将此事告诉了白帅,倒是显
得自己有些刻意挑拨的小人意图了。他叹了口气,从袖里摸出一物,却是一枚小小的金铃:“
这便是殷仙子绞杀蓝扈时落下的,幸亏被在下藏了,没有被缇骑看到。”
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白帅,恕属下直言:这个殷仙子实在是个不安
分的女人,锋芒毕露不懂收敛,加上艳名太盛,帝都权贵人人觊觎,留着她在身侧,只怕迟早
会惹出事来。”
白墨宸点了点头,唇角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
是的,她不是一个世俗定义里的好女人。既不温柔,也不听话,虽然身处烟花地,却xìng格刚烈
,嫉恶如仇,如同一把绝世的利剑,的确令人退避三尺然而,当年令他一见惊艳、过目不
忘的,不就是这种冷锐夺目、邪魅莫近的锋芒么?
他微微走神,穆先生却继续进谏“……白帝和玄凛皇子均觊觎美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
下恳请白帅痛下决心,早日将其……”
“呵,”白墨宸终于轻笑了一声,“先生这番话,其实早有人说过了。”
“是么?”穆先生微微一怔。
“是鹤绂,”白墨宸的眼神忽地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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