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织莺!”看到她转身,望舒急了,连忙追上来,“等等!”
“怎么?”她转身,却不敢看他。
“我……我想要你看着我干活,”望舒的双手绞在一起,执拗地道,有些脸红,“你不在,我
做什么都觉得特别没意思,提不起精神。”
“望舒,别孩子气了……”织莺叹了口气,“我是十巫之一,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哪能天
天在这里看你?我还要去照顾茧室里的那些孩子。”
望舒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去,嘀咕:“我真想变成你的那些孩子……”
少年的语气无辜而纯粹,不染丝毫尘埃,只有浓浓的依恋。织莺心里陡然掠过一阵柔软的战栗
,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悲哀和无力包围了她,令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不敢再看少年一眼,回过
头去,逃也似地疾步离开。
“冰锥正式下水那天你会来么?”望舒却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她。
“嗯。”她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太好了!”他欢呼雀跃,“到时候我有礼物送给你很妙的礼物!”
“好。”她含糊了一句,不敢再说什么,急急地转过身去没有人看到,在她转过身的一瞬
,眼里的泪水已经再也无法控制地滑落面颊。
她当然知道望舒的心意。冰锥建造好了,就意味着她要出发去执行‘神之手’的任务,所以他
当然不愿意这个机械早日落成,然而为了她的请求,他又不得不加快了速度。那个少年的心如
同水晶,澄澈透明令人一眼看得穿。然而,他却不懂得人心的曲折和深沉。
这些年来,他一直同周围的族人格格不入,却一直在努力拉近和她的距离,生怕她远离然
而他却并不知道,虽然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但从出生开始便是站在天秤的两端,永
远无法靠近。
他的父亲,那个天机公子,可真是一个残忍的天才啊……
看到巫真说服了巫即大大,匠作监立刻适时地走过来,陪笑着指了指冰锥尾部,弯下腰请示
:“巫即大人,您看,方才冰锥的船桨忽然不动了,不知道是被什么卡住了,大家弄了半天都
没修好,您看看是不是……”
“怎么我才睡了一觉就又坏了?”望舒不耐烦地走过去,在舱室尾部侧耳听了听,又敲了敲金
属外壳,转过头来,“应该是里面的机簧断裂了,你们得找人拆开盒子把它重新焊接上才行
在这里。”
说到这里,少年从怀里掏出一枚炭笔,在银色的外壁上平平划了一条一尺长的线:“从这里切
开,最里面的一排机簧至少断了三根。”
匠作监却有些犹豫:“切开?一旦切开,这块板就整个报废了大人是怎么确定这里面一定
有问题的呢?”
“温度。”望舒有些不耐烦,用手按了一下冰锥尾部的外壳,“这个地方的温度比别的地方高
出了不少,肯定是里面在运转的机簧出现了问题。”
少年按在冰锥的手指白皙而修长,肌肤白得透明,骨节匀称,仿佛一件完美的工艺品。匠作监
也把手放上去试了试,然而在他的触觉里,这块地方的温度却和周围几乎一模一样,根本感觉
不到有什么异常。
他有些犹豫地抬起头,却看到了少年冰蓝色的眼睛望舒的眼睛和别的冰族人有些微的不同
,蓝得更深邃,瞳仁居然接近于黑色。虹膜上有一层奇特的折shè光,仿佛蓝紫色jiāo融的幻影,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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