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东西出来。
皇甫斐看着那东西,思绪万千,忍不住问:“这是什么?给我的?”
叶阮点点头,皇甫斐便什么都没问,一把端到了手里。
“小心烫。”见叶阮还是没打算说明白,皇甫斐不由心凉了凉,他盯着手里的东西,越看越像血的颜色。
“所以,阿阮你真的毒死我?”皇甫斐端着碗,一口饮尽,然后直直地盯着叶阮看。
你看,你的砒霜,我依旧痛饮如蜜糖。
叶阮不明白皇甫斐为什么这么说,只是下意识地端起药壶给皇甫斐又倒了一碗。
“……”皇甫斐眉心抽搐,既是心寒又是愤怒,为了叶景弑君,他真的能做到如此!而且,这叶阮又给自己弄一碗,是觉得一碗毒不死他?
但这毒药但是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除了颜色怪怪的以外,味道居然还不错。
他便又端起,刚送到嘴边,又听叶阮解释说。
“这个不是毒药,我之前在认识药王谷的大夫,她以前每次月信来了都让我替她冲红糖水,说是补血。”叶阮认真地把药王谷搬出来,希望皇甫斐不要误会:“我看陛下流了那么多血,就想着这个血应该能用红糖给补回来……”
原来是红糖!
皇甫斐好容易咽下最后一口红糖水,被这突然的转折呛地咳嗽几声,他看着脸上写满了担忧的叶阮,心生愧疚地说:“对不起,我……”
“陛下不用解释。”叶阮指了指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询问皇甫斐可还要?
皇甫斐点头,自己接过药壶,一碗又一碗,喝了个干净。随后他又在思考,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叶阮明白,这个流血和女子的月信是两回事?
刺客之事不了了之,刑部等下去查了,却总是断了线索。后来他们颤颤巍巍地告诉皇甫斐,希望他再给他们一些时间,皇甫斐皱眉,骂了两句“废物”,便把他要求彻查的官员都降了职,顺便将大司马引荐的几位推了上来。
消息传到蘷王这边来,怀安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好。”
但叶景似乎并没有太高兴,他只是说了句“知道了”,然后便转身回房,怀安本要跟着进去,叶景却是止住他,说:“你不必跟着我,我很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蘷王……”
叶景似是疲惫地揉了揉眼:“怀安,你若是没其他事,就去看看牧铠吧,他受了伤,这几日就别让他出来了,省得让人怀疑。”
说完,自己关了门,只留怀安站立在门口,怀安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掉头离开。
他亲自去找了金疮药和纱布,又去打了热水,才悄悄绕过众人的目光,来到了一个小屋子前。
“牧铠。”他冷冷地唤屋里的人。
片刻后传来轻响,里面传来声音:“怀安公公,请进。”
“你有伤,躺着就是。”怀安见牧铠起来开门,不由规劝一句。
牧铠也不和他客套,道了句谢便回去躺好。
怀安替他擦了药,然后仔细包扎好了,正要离开,又听牧铠说:“奴才没能完成任务,还请蘷王责罚。”
怀安皱皱眉,然后说:“你受了伤,蘷王也让你休息,但是你这次的确是很让人失望,作为一个暗卫竟然连这件事也办不好,自然也是要罚的。”
“是。”牧铠想跪下请罪,但似乎牵动了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怀安看了他一眼,说:“所以,为何那个暗卫会放过你?”
牧铠一愣,却不回答,只悄悄缩了缩身子,安静地躺好了。
“是牧烈?”怀安说,看牧铠神色一变,心里便有了八九分确信,他轻笑一声:“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他倒是对你这个弟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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