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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曹斌准备去部署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悠然传来:“好呀,你们两个又在背着我说悄悄话了。”声音如空谷幽兰,清丽脱俗,好像沙漠中的一滴甘露,令人心神荡漾,回味无穷;又似腊月里的一抹春阳,使人焕发生机,激活温暖。柔美而不失娇艳,娇艳中又含带一丝感伤————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哀怨————好似是多情的吐露,又像是无奈的叹息,诉说着期盼,蕴藏着辛酸。无论是谁听到,都会不由自主的怜生同情。
崖子期和曹斌循声望去,远远看到一个村姑打扮的妇女款款走来,手中还拎着一个装饰精美的花纹包裹。
曹斌不禁张大了嘴巴,就连崖子期也愣住了神。要知此时的万安山已被六扇门所接管,寻常人连山门都不能靠近,那“妇女”又是如何到得这里呢?
直待那人走近,才看出了眉目:只见这女子身姿绰约,轻盈曼妙,却穿着一身臃肿肥硕的棉衣,棉衣上星星点点的污渍清晰可见,颇有一种神秘感;原本一张白净丽人的瓜子脸上,此时也涂满了粉灰,却又偏偏没有涂抹均匀,更显得的可爱宜人;头上包裹的那块蓝花布帕,早已破旧不堪,任由一缕缕乌黑柔亮,如缎子般丝滑的鬓发,柔和拂过她的双颊,散发出沁入脾肺的甜香————若说她此时像个朴实的村姑,却偏偏相貌出众,气质非凡;若说她此时像个笨手笨脚的老妈子,又偏偏仪态万方,卓尔不群————这一身怪模怪样的打扮,当真滑稽至极。
曹斌惊奇道:“原来是我们的何姑娘,却不知你为何这副装扮?那女子道:“去探听消息嘛,当然要深入民间,换身行头才方便哩。”说着朝崖子期嘻嘻一笑,扮了个鬼脸。原来这妙龄女子便是吏部尚书的掌上明珠————洛阳四大神捕之一的何秋水何大小姐。
岂料崖子期却板起了脸,不怒自威,嘲讽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倒是学的很快。”何秋水没来由的受到训斥,心里委屈,便噘起了嘴,娇嗔道:“人家可是去办正事了……”低头摆弄着衣角,十分不悦。
曹斌尴尬的笑了几声,圆场道:“总部头,还是先让何小妹说说此行的收获吧。”何秋水面露喜色,俏脸一扬,道:“嘻嘻,还是曹大哥待人好,不像某人就知道数落我。”媚眼含羞的向崖子期偷瞄了一眼,又摇了摇手中拎着的花纹包裹,里面装着自市集中买来的新潮服饰,说道:“二位容小妹去换洗一番,即刻回来。”说罢,便没入一旁氤氲弥漫的树林中了。
崖子期和曹斌对视着,不断的摇头叹息。崖子期无奈道:“我倒真个想不通,她到底是去民间打探消息,还是借着公办的时间去逛了庙会?”曹斌只得笑道:“总部头忒认真了,小妹天性活泼,喜爱自由,却偏偏被衙门里太多的条框所拘束,又整日忙于公事,被案件所牵绊。这次难得有机会出去放松一下,我看……要不……就算了吧?”
崖子期坚决道:“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的。赏罚若不分明,今后还有谁会遵守?”但崖子期话虽这么说,眼神中竟忽然流露出一种别样的情感,连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像是在喃喃自语:“不过这些年,当真难为她了……”瞥眼间,又低头看到了满地的尸体疮痍,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道:“一个姑娘家的,却偏偏干起了这种事,随我们一起经风历雨,走南闯北,见惯了生死,吃尽了苦头,甚至九死一生的冒着危险去捍卫正义,不能有片刻得闲……”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可曹斌听到这里,亦不能再听下去了,倏地改变口吻,用一种类似长辈责备小子的语气,道:“总部头,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待崖子期回复,自己依然道:“这么多年了,何姑娘对你……你是真的看不出,还是端的不在意?你当人家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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