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怎么难过呢!因为担忧魏渊,晚翠昨儿一夜都没睡,偏今儿自家小姐去魏府还没带着她,到让她忍不住想开口问问情况。
“魏渊啊……”毓秀听了晚翠的话,眼帘微微垂下,声音平缓,面无表情,仿佛没什么不对劲儿的模样,但是,那低垂着的眸子里,却仿佛惊涛海浪般,“他没什么事儿,挺好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都能下地走动了!”她避重就轻的说。
“嚯,那可太好了,小姐,你不知道,这段时间真把我吓死了,魏渊他功夫多厉害啊,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受过这般重的伤,养了这么久都不见好,我还以为他,他要残……咳咳咳,如今好了,能下地了就成。”晚翠长嘘一口气,絮絮叨叨道:“下次小姐在去看魏渊的时候,带着我吧,我给他熬些好汤,帮他补补……”
“呵呵,用不着你动手,自有人会给他熬汤。”毓秀突然打断了晚翠的话。
“啊?有人给他熬?谁啊?”晚翠一怔,不解的歪头,“老太爷不是说魏渊被贬了官吗?我听说他府中的下人都跑的差不多了,哪还有人给他仔细熬汤?”
“不是下人,红颜知已罢了!”毓秀怔怔的,突然自嘲一笑。
“红颜知已?是哪个?魏渊这是认识了什么旁的女人……要成亲了?”晚翠几乎都要惊呆了,红颜知已?那怎么可能?
魏渊不是喜爱她家姑娘喜爱的都快疯了吗?怎么可能找什么旁的女人?还给他熬汤?
“魏渊那么优秀……咱们看不到他的好,总有旁人能看见的!”毓秀抿了抿唇,抬目瞧了满面惊讶和好奇的晚翠,最终却没说什么。
刘素倒追归倒追,到底事关闺阁女子的名声,哪怕是对着晚翠这个丫鬟,毓秀也不会多说什么。
“你莫问了,那人你不认识。”她抬手,阻止了想要追问的晚翠。
“那好吧!”晚翠颇为不甘的瞧了毓秀好几眼,最终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关切,“小姐用膳了吗?您饿不饿?”
“我在魏渊那里用过了,你们不用准备。”毓秀摆了摆手,没在说话,迈步进了内寝,将寝内丫鬟全都打发了,甚至连晚翠都叫出去……毓秀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幔帘,心里五味沉杂。
其实,在魏渊那儿,她虽和魏渊刘素用了膳,可那时她因刘素的告白心乱如麻,哪里用的下什么?无非是胡乱塞了两口,这会儿,早便饿了。
可是,饿归饿,毓秀却半点不想吃什么东西。
到不是家里的膳食不合口胃,而是……只要一想到魏渊,想到刘素对他情深意切的表白,想到未来,他们或许会在一起,刘素会陪他回到辽国,为他生儿育女,毓秀就觉得心里,胃里都堵的厉害,几乎有种想要做呕的冲动。
天知道,在魏府的时候,听到刘素对他的表白,毓秀多想直接堵了她的嘴,将她赶将出去,可偏偏,她却还要压抑内心真正的想法,说那些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
她明明伤害了魏渊,利用他,抛弃他,却还偏偏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呵呵呵,当真是可笑,虚伪!!毓秀狠狠的指责着自己,忽略心头阵阵疼痛,她一遍一遍的劝慰,或者说催眠自己……
——放过他吧,没法回应就放过他,你只是不习惯没有魏渊的陪伴罢了,日后,慢慢习惯了,总会好的!
她一遍一遍的这般对自己说,感觉头晕目眩。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毓秀都独自躺在卧房,不动,不说话,也不传唤下人,就连点心都未用过,晚翠因为担忧进来了好几次,可见自家小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便以为她是在休息,哪怕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打扰。
小姐……许是因为出门太累了吧!那让她好好休息好了!晚翠皱着眉头,这般安慰自己。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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