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就黑了。”
毓秀笑了笑,“谁与你说我去是玩的”,到底是保了黄氏,有了一些经验毓秀才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说,旁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比如魏渊,又譬如上辈子的自己。有些东西,到底要交给黄氏自己选择。
因着这几日朝堂上的事情混乱,毓秀好几日都未曾睡好。马车上颠簸,到让她生了许多困倦,晚翠看她不住的合眼,“小姐,不然你小睡一会儿,如今路还平坦,等快到了奴婢在叫你。”
毓秀点了点头,她实在太困了,但其实睡得也不安稳,毕竟是在路上。
小睡之后,她突然梦见了魏渊,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毓秀有些呆呆的看车内——原本她还可以哄骗自己,可如今还能怎么骗?原本魏渊过了这段时间,可能就会回辽,日后……或许他们就再没有交集。魏渊是辽人,他该有本该就属于他高贵的身份,他们本该就不该有交集。
他正走在属于他自己的路上,可她却又将他拉了出来。
本来钟家和楚昭的事,就与他无关。只是她一开始就想到了他,并且一直暗示自己只有魏渊能帮她这个忙,而实际上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就这样和他再无交际,是她自私。这事儿结束后魏渊会如何想她呢?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她确实自私,她告诉魏渊两人不该有交际,她让他规避自己的言行,却不能同样的要求自己。
毓秀苦笑,之后便不再去想这件事。到底如今不是她该思考小儿女私情的时候。
很快马车便到了别院的庄子上,郑顺原本正在自己房里吃晚饭,外头小厮禀报说是小姐来了,他连忙放下筷子去迎接。
毓秀从马车上下来,便有小厮端着脚凳下来,郑顺在外头候着她,毓秀也不想废话,“那黄氏呢?睡了吗?我找她有事?”
“天如今还早呢,怎么能睡?刚才娘几个吃完饭,都去后山那里散步了,我派人去叫他们回来。”别说没睡,就是睡了如今主子来了也得叫醒啊。
毓秀摇了摇头,“没得必要,我在这里等她们。”她们的天伦之乐本就不易。
苏樱这几日比往常开朗了许多,也爱笑爱说话了,活泼了太多,一朝被蛇咬,她心里又开始怕了起来。黄氏找了别院里的大夫,说是之前用下过一些药,所以以往过于沉默了些,只是孩子年纪小,吃的东西也不多,便慢慢被身体排了出来。
如今毒素慢慢清了,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本就活泼好动。
黄氏忍不住憋红了严宽,心里却将楚昭恨毒了。樱儿才那么小,他口口声声称会将樱儿当作自己的女儿对待,他便是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吗?黄氏不住的庆幸当时听了妈妈的话,壮士断腕跑了出来,虽丢了荣华富贵的生活,日得活的躲躲藏藏。
但好歹女儿日后不用再面对许多明里暗里的危险。
“看今儿小姐很高兴,夫人日后到是可以多带她来后山玩。”
黄氏点头,又有些忧愁,“就是不知道日后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那钟小姐氏什么意思,她心里还没有数。只是她丈夫本就与人家为敌,人家护了她,她总不能厚着脸皮一直再这里待着,如今他们几个弱女子,便是以后的生计也成问题。
又没个人保护,她只怕自己拿了从前的私房,便尽数被人抢了去。
天色将暗,黄氏待着女儿回房。这几日白天她总活泼好动,到了晚上就困的早了些,刚走在半路上便睡着了,还是妈妈将人抱回来的。这几日妈妈跟着她也受累不少,加之年纪本来就大了,快到庄子的时候黄氏便让她去睡了,自己抱着苏樱回房。
黄氏推开门,却突然眼前一亮,本来该漆黑的屋子此刻灯光明亮,屋内正坐着一个华服女子。
“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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