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一惊:您是咋知道的?
马前虎摆摆手:瞧这字体,花纹,和京西学院的点心模子是一个人的手艺,除了他还能有谁?把他做的点心全都给我包起来,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吃得到了。
老崔大惊:廖哥儿咋了?您啥意思
马前虎已经开始迷糊了,嘟嘟囔囔地说:昨夜,他也不知道犯啥病,阴神出游进了京,回去的时候被人伏击了,现在生死不明,我就是刚给他请过大夫去救他了。
再问,呼噜上了。
老崔大吃一惊,喊掌柜的:这桌算我头上,点心给这位大人全包上。
掌柜的上来了:已经结帐了。点心叫东家的少爷刚提走,老崔行啊,白案手艺深藏不露啊!
老崔解释:不是我干的,得了,我给你说,这点心没以后了啊。
掌柜点头:明白!敲打敲打底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老崔说:没这事!我得请回假,去趟西梁河,我那个记名徒弟受伤了。叫老大替我管着,我带小二和孙灿去看看。
掌柜的笑笑:行!反正现在人多,你多留几天也不打紧。
老崔立刻叫上两个徒弟收拾东西。全套的刀具,调料还有些食材,菜谱本来没想带着出门,结果孙灿提醒了一句,老崔也打包了,李小二雇了马车,三人给搬家似的出门了。
恰好,东家路过看见了,没吱声,进了门,把掌柜的叫去对账说话去了。
食堂里,老崔一走,做点心的老甄趁人不注意,把点心模子全丢到炉子里了。封台眼角瞥见了,本来想发作,后一想又算了,心里暗自琢磨:师傅,是不是留了一手呢?
正想着呢,掌柜的来叫,东家有请。
东家说话很不客气,大意就是生意清淡,养不起这么多人了,崔师傅身股太高,蓬莱阁水浅,留不得蛟龙了。
封台大吃一惊。
掌柜的说话了:淄川楼的店面全烧了,但人马都在,他们已经来找过东家了。东家说比较看好你,问你愿不愿留下挑大梁,身股是你师傅的一半。
封台气愤不已:你这违反鲁帮的规矩,行市淡的时候不能解雇人。
掌柜解释:这个规矩是为了保护普通老乡的饭碗,同舟共济。你师傅当红锅已经多年,到哪里都能吃得开,这不算违反鲁帮的规矩。就是现在赶你走,你也无话可说,因为你也收了锦绣楼的聘书,也是红锅师傅了。
封台头懵懵的,掌柜的让他赶紧回话。
封台回去,给自己的几个搭班一说,老甄他们也过来听了。
老甄喘了口气:封台,你还是接了吧,看意思,东家早就不满意了。你不接,你也得滚蛋,淄川楼那是一套班子,我们大伙也全得滚蛋。只要你接,我们都听你的。
封台犹豫:我咋跟我师傅和师弟交代呢?
老甄冷笑了一声:您还以为他们爷三回得来啊?除了孙灿是个学徒,连小二都带着刀出门了,保不齐,人家有下家了,故意把这店留给你的,让东家枉做小人。
封台一琢磨,好像真像这事。
封台看着老甄:甄师傅,看您平日老实巴交的,这几天看着,肚里拐弯不少啊?
老甄叹了口气:你师傅这两天弄出些好点心,天天点我,我再老实下去,饭碗没了!
封台回去,应下了。掌柜的看他这么干脆,心里暗暗有些看不起他。
老崔他们雇的是大车,拉车是头骡子,半道看见个小母驴,不肯挪步了。
老崔说那赶车的:你咋没把他阉了?骡子你还留着当种啊?
那赶车还真应了:您老真是眼毒!我这头骡子能生育,还真是留着当种的。
小二他们没办法,只好等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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