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她去王府,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心里纠结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内心忐忑地要死,还是万般无奈地爬上了床。可这心里终究是装了事儿,不踏实。
躺了一会儿,就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跑到了竹园练功去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不曾懈怠,加上她年纪还不大,就算是半路出家,只要肯努力,也是能够看出点儿成效的。
至少,现在的她,翻个墙头什么的,已经是轻轻松松地事情了。而且,那种不是特别高的房顶,也能够借助着房子本身的边边角角,顺利地“飞”上去。
轻工不错,拳脚功夫也不赖,再加上她这一身摄魂术、迷魂术等等,只要遇上的不是太难缠的对手,自保已经完全不是问题了。
但很显然,心大的顾大师,要的,并不是自保。而是,睥睨天下,我行我素,谁都不能再约束和小瞧了她……
就这么没命地练功,近乎自虐似的,一直到了天亮,顾念微这才慢慢悠悠地出了竹园,先是回自己的念园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这才施施然地出了丞相府。
虽然,昨儿才收到了皇帝老儿的圣旨,今儿就朝着王府跑,有点儿不怎么矜持,可,她这心里记挂着宫暮云,而且心里始终都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似的,这让她分外地不舒服,也就不讲究那么多的虚礼了。
顾念微到了王府门口,王府守门的护卫自然是识得这个被自家王爷当宝贝给捧进王府的相府二小姐的,所以,一看到顾念微,两个守门的护卫便是堆起了一脸的笑。
“顾二小姐!”侍卫甲笑得一脸谄媚。
“你们家王爷呢?”顾念微倒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笑眯眯地问道。
侍卫甲脸上露出了一脸歉意的神色,“朝中有事儿,王爷昨儿晚上就出门了。”
自然,这话是假的。而这也是宫暮云一早就交代好了的。昨晚,他发病,元气大伤,今天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自然不愿意就这样见顾念微。所以,就交代了护卫,如果顾家小姐过来,就说他最近一段时间,不在盛京。
听了侍卫甲的话,顾念微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即抿着唇角若有所思。
“既然这样,那我就改日再来!”顾念微倒是洒脱,大咧咧地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只是,在街角处,她却遇上了老熟人。
昨儿喝高留宿在王府的邵思崖。
邵思崖和宫暮云都是那种极为出众的男人,区别只是在于,邵思崖给人的感觉过于阴柔和神秘,让人捉摸不透。而宫暮云给人的感觉却是高贵清越,好似天山之雪,高不可攀。
“你找宫暮云?”邵思崖倚着墙角,一副懒洋洋的惫癞姿态。
顾念微轻轻眯起眼睛,“你知道,他在哪儿?”
邵思崖砸吧了砸吧粉嫩的唇角,思考了一会儿,这才摇了摇头,“不知道。”
一听说邵思崖不知道宫暮云的消息,顾念微没有任何迟疑,掉头就走。
邵思崖哎了一声,语气带着埋怨,“没有宫暮云的消息,你跟我待一会儿不行啊?”
“不行!”顾念微回答得干脆利落,“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是要跟王爷成亲的人了。”
邵思崖顿时就哑了。
的确,顾念微跟宫暮云已经有了婚约,两个人不日就会大婚。一个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一个是东华国皇帝的亲兄弟,这两个人结婚,必定会是轰动整个东华帝国的大事。
“顾念微。”邵思崖顿了一顿,语气难得的正经,“你知不知道,你将要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有痼疾,一旦发起病来,六亲不认,若是,万一……宫暮云很可能会亲手杀了她!
顾念微静静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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