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虽然他在广外呆了4年，英语讲得一溜一溜的，兼着还会讲日语。他开口闭口就是“我肏我肏”的，专门将鞋底的烂泥巴，擦到高档场所的地毯上。我猫在地上还没把打包回来的5元回锅肉快餐吃完，他就催着我说：赶紧地，帮我带个客户。他在凰岗开了个鞋类批发档口，今天有个福建的客户过来，在天河客运站，不懂路，所以要我坐126去接他。这个叫阿乌的漳州人很健谈，除了大谈特谈他在厦漳泉地区的商业史，也喜欢谈细节，他说：车到颐和山庄站的时候，我看留意了公交车上的2个人，一个用报纸遮住脸、一个用伞挡住手，这两个人肯定是扒手。又说：山庄对面的思园其实挺不错的，以后死了就可以葬在那里，诶，对了，下次请你去白云山制药厂附近的财富渔港吃饭。阿乌其实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吝啬鬼，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赚老二的几顿饭吃，真是不可思议！这人可能就是无牵无挂的那种，全国各地到处跑，行万里路，了解风土人情，得过且过的人。

    老二不单止搞内销，同时利用他的语言天赋，大力搞外贸，他申请了个020打头的域名，建设了个网站，还请大学城的学生帮他维护、推广，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了。我有空的时候也会帮帮他，解决网站后台的漏洞问题。他到元下田汽车卖场买了部3万元的力帆汽车，感觉挺高大上的。老二4年的本科都是在沟女中渡过的，记得他还没有毕业的时候，有次叫我帮他在黄石路祥景花园租间屋，说是帮他表妹租的，他表妹准备学新东方，后来我见他走马灯似地带了一打又一打的表妹进房，应该都是师妹来的。当时高考的时候，老二的分数连广外的专科都上不了，但是他姐夫把他搞进去了，他姐夫是做牙医的，赚了很多钱，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能量，能打通学校的关节。

    老二请了个女文员，在广大采购中心租赁了办公场所，还雇了个煮饭的老妈纸，我经常跑过去混饭吃。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人很小心眼，吃了他的饭，他总是要指使我做一些事情，这不，又叫我去好又多买热水器，为了省那几十块钱，还要叫我把它装上。

    因为鞋子的生意好，小北天秀大厦附近的黑人都涌过来凰岗批发鞋子了，黑人的生意越做越大，渠道都基本被他们垄断了，老二的生意陷入了低潮，他把办公地点转移到了凰岗村的出租屋里边。期间，他周身都是苏州屎，那个文员告他墙煎，他花了几十万才算摆平。

    看到环境不行，他干脆把自己的生意都放下，然后伪造了个会计证，进了花都一间皮革公司，做会计。瞒天过海一向是他的本事，对数字最没敏感性的人，没多长时间他就成了公司的财务总监，也不知道那个女老板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我怀疑他们是有不明不白的关系。他这人贪婪无比，领着高薪，还到处变着法儿打秋风，女老板应该也知道，纵容他，但如果被其他董事知道的话，他们肯定不干。老二在公司的桶装水上做手脚，不但吃霸王餐，将桶装水搬回家喝，还指使送水工，在数量上做手脚，赚一些蝇头小利。勾结客户，将公司的皮革贱卖，老二赚了不少。以次充好，调进次品，并且威肋看管库房的保安，说是保安偷皮料，保安没办法，只能跟他同流合污。客户打电话给他，故意不接，客户没办法，照例又给他买了一大堆中国移动的充值卡送过来。有次春节期间，有客户请吃饭，他叫我穿得破烂一点，然后两个乞丐样的人就赴宴了，席间，客户很醒目，忙着给我们买西装、皮鞋、手机之类的，还封了一个大红包。

    老二就是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发达了。有钱了，就阅人无数。他第一任老婆是当地医院的护士，刚把儿子生下来，他就跟她离婚了。现在又换了n个老婆。他教导我说：从结婚的那一天起，就是要作为离婚的准备，找的老婆要有利用价值才行。我完全不认同他的观点！现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