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接了那玉牌在手,见那玉质温润,雕工上乘,雕刻瑞兽图样,她打量着徐忠神色,有些念头浮现在脑海:“乌衣巷从头数第六家住的想必十分显贵?”
徐忠左右看了一眼,才神色沉着地回答:“姑娘,乌衣巷第六家是赫赫有名的英国公府。”
静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询问一遍,“你说是谁家?”
徐忠又清清楚楚说了一遍,“姑娘您没听错,就是英国公楚啟楚国公家,小的又在附近茶楼打听,原来上个月里英国公爷曾回京一次,就是四月底离京回大同驻守的,”一想到自家主子又结交了这样的显赫人家,他心潮有些涌动,眼睛里也别有神采,“小的知道此事重大,怕小鼎年轻叫人套出话去,才亲自跑这一趟。”
静和也不曾想到她自己还会有这段缘分,英国公楚家不是要定下姚铃儿了么?
想到这里,她脑海中亮光一闪,对了,没准儿是英国公与姚铃儿的事儿出了些变故,姚铃儿才会那般神不守舍,姚家与傅家攀关系的时候定然也看了些英国公府的面子,可得知英国公府没有这个意思,便拖延婚期给胡乱夸海口的姚氏些颜色。
她又看了眼那枚玉佩,原本她还当那位先生是个知己,谁知他竟是与姚铃儿有这层关系的英国公,静和又觉得有些恶心,怎么跟她有关系的男人,都要跟姚铃儿扯上些关系。
想到这里,她将那玉牌交给锦心收起来,懒得再多看一眼。
“广济堂和宏济堂的生意如何?”她开口问徐忠那几间药铺最近的动向,广济堂便是赵老大原本的酱菜铺子改的。
徐忠很是好奇主子对英国公给的玉佩是这般随意的态度,但是他不敢多问,只回答道:“广济堂生意很好,附近的百姓都那里,宏济堂也不错”
正说着,便听外头锦心的声音传来,“薛大爷怎地来了?奴才还以为您再也不来了呢。”
“我怎么不来,”薛湜的声音依旧是笑嘻嘻的,“只要你们姑娘在这里一日,赶我骂我我都要来。”
静和心中洋溢起一丝欣喜,面上却依旧平静淡然,示意徐忠不要再说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檀木珠子的门帘被一只如玉般的大手拨开,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俊脸来。
静和匆匆将那几本账册收了起来,摆手示意徐忠离开。
薛湜与徐忠走了个对过,上前寻了把椅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问:“这老头是谁啊?”
静和不大愿意对薛湜说些自己的事,便随意说了句,“府里的一个管事。”
“我瞧着很是眼生呢,”薛湜揪住这个话题不放,“难道你们府里来回话不应该派个婆子来吗?让个男人来见你一个姑娘家。”
静和无奈笑道:“那位老者的年纪做我祖父都差不多了,”又暗自腹诽了句,这会子你又讲起男女大妨来了,你非要拉我出去的时候怎么不顾一下男女授受不亲呢?真是两样标准。
她不愿两个人一张口又是吵架,便将这话按了下去,亲手从锦心奉上的茶盘里接了茶碗递给他,软声说道:“今儿不忙么?”
薛湜翘着二郎腿接过茶来细细品着,“我每日不都是如此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许是他觉得那茶没滋味,搁下茶碗说道:“我带你去茶肆罢,既可以听那些匠人说书,还可以喝到正宗的大碗茶。”
静和则悠闲地品着盖碗中的茗茶,摇了摇头。
薛湜见她对自己冷淡,便深深望了她一眼,问道:“那个老头是不是你庄子上的庄头还是你铺子上的掌柜?我瞧着有些眼熟,就是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了,似乎是升安大街还是朱雀大街上的铺子里”
静和不由蹙眉,有种被人抓住了细细研究肆意打量的不快,挑眉说道:“你就对打听我的事儿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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