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公夫人便拿出了那装胡僧药的锦盒来,给众位夫人传看,一面又把整个过程细细说了一遍。
“眼见时候不早,我便打发了家仆去外院传话吩咐套车,那家仆躲懒绕小路回的内院,经过内外院间的假山时,原本要歇歇脚,却意外发现了这个东西”
说罢她又大义凛然地把胡僧药被年轻姑娘看见之后的种种要害说了一遍,语气中慢慢是谴责。
静和表面上一片坦然,甚至唇角还挂着一丝微笑,淡淡接过那盒子瞧了一眼。
平郡王妃派人去请她的时候就大致转述过胡僧药的事,他们夫妻肯定是不用这东西的,府里上了年纪的下人都配了婚,不至于做出这种丑事,唯独锦心和赵毅两情相悦还没有成亲,她赶紧问了锦心,锦心赌咒骂誓说绝没有做过不光彩的事,因此她敢肯定这东西不是自己府里的,她口气肯定且镇定,“梁夫人拿出这药,我肯定绝不是我府里的。”
梁国公夫人料定她会否认,只笑道:“你年轻些不知道,我也不信这药是你的,只怕是你这府里的人不服管,私底下胡闹做出些不尊重的事”
不就是想治她一个管家不严,给英国公府扣一个的罪名么!静和冷笑,“夫人慎言,我的意思是这药绝不是我府里任何一个人的,即便是这府里的下人,我也敢替他们打包票!”
沈夫人见她小小年纪如此嘴硬,便有几分厌恶,又见她一味洗脱罪名更是恼怒,只语带怒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来赴宴的客人们携带进来的了?”
静和听她语气不善,也不再多给她留颜面,只淡笑道:“夫人莫急,这东西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究竟是谁携带入我英国公府,又是谁不慎掉落,总能查个清楚,谁也冤枉不了,”她站起身来客气地冲屋内众位夫人一礼,说道:“众位且耐心等一等,”说罢转头吩咐锦心,“把人和东西都带进来。”
锦心应着退下,她又道:“方才我来之前,原是府里的管事报知我一桩事,如今看来倒是与梁夫人说的这件事大有关联,”她缓缓地一字一字说道:“郑总管抓住一个丫鬟,便是在哪假山附近抓到的,似乎是着急回去找什么东西,我见是熟人,原本顾着彼此的体面,想大事化小,私下里与那位姑娘的母亲说说,遮掩过去就是了,如今既然夫人们提起这桩事,又想弄个明白,我也只好先把这件事给查明白了。”
她说话的空档,白梅已指挥着人抬了一架薄纱屏风进来挡在殿中正好把诸位夫人给遮住,紧接着传来几个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又似乎有几个小厮仆妇跪了下来,因有屏风遮挡,众位夫人便觉得静和做事是讲规矩的。
安平长公主想起此次来赴宴,每一处都安排的周到妥当,英国公夫人绝不是那无能不擅中馈的人,她就更倾向于这胡僧药并非是英国公夫人所用,最开始的愤怒不屑也就渐渐消散。
她抬头,隔着屏风见一个婢女半推半架着另一个做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进了门,待那二人转过屏风,安平长公主一瞧之下,眼珠子险些掉了出来。
那做丫鬟打扮的少女正是梁国公夫人三姑娘,梁若琳!
梁夫人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指着静和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静和唇角勾出几抹讥笑的意味,淡淡说道:“这个丫头在假山处被我府上的总管带人拿住,疑心是盗贼之辈,这丫头说自己是梁三姑娘,府上的总管便打发人去问,可梁三姑娘的婢女一口咬定梁三姑娘头痛在小女的闺房里休息,府上的总管便将此事报给了我,经手此事的丫鬟,附近的婆子我俱都带了来,就在屏风外侯见,夫人若不信,大可叫进来问话。”
梁夫人气的发抖,一把拽起梁若琳问道:“英国公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饶梁若琳一向目空一切,此时眸中也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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