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
长孙无忌看着乔庄而来的小皇帝,嘴里惊的能装下一个球。
“陛下?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深夜打扰太师,冒昧了。”
“陛下可是有什么事?”
“今日来找太师,是想跟太师商议一下,诛杀国贼之事。”
长孙无忌听后吓得一哆嗦,道:“如今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知陛下所说的国贼,是指谁呢?”
“还能是谁,自然是把持朝政,党政祸国的秦浩了,我知太师与他素来不和,若是太师首肯,朕愿意全力襄助,定能将他铲除掉。”
长孙无忌张着大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虽然刚才那国贼两个字出口,他便已经有了猜测,但听到这个名字,他一时还是有些懵的。
“秦相对大唐的功绩,天下人所共知,如今,民生方面,便是乡里百姓,隔三差五的也能吃上一顿肉食,虽不敢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百姓的生活,确实是有史以来最好的,至于国威,那就更不用说了,如今四夷皆以能入大唐籍贯为荣,天下之大再也无一人干忤大唐之威风,说实话,大唐能有今日之势,大半都是他的功劳,老臣自愧不如,老臣实在不知,秦相和国贼两字,有什么联系?”
“哼,秦浩对大唐有功不假,但他目无君上,意图谋反,难道还不是国贼么?”
长孙无忌沉默好半天,道:“太傅可是有什么对陛下无礼之处?”
小皇帝冷哼道:“朕想封他女儿为皇后,他竟然拒绝了,这不是要造反是什么?”
长孙无忌闻言心中猛地一痛,嘴一张,一口气居然差一点没喘得上来。
虽然现在小皇帝办的是秦浩,虽然他巴不得秦浩明天就挂掉,但,小皇帝凉薄至此,实在是让他有些心寒,一时间还有点兔死狐悲之感。
今天小皇帝因为这样屁大点事儿就要对秦浩下手,会不会什么时候也因为同样类似的事情对自己下手?要知道这小皇帝刚十四岁,还没成年亲政呢呀!
无可否认,他自己与秦浩都是绝对意义上的权臣,但主幼臣强,必出权臣,这是历史规律使然啊,若他和秦浩都不拦权,靠谁来治理这个日新月异的国家?靠这个十四岁的小朋友?还是靠那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太后?还是靠那个太监张春?
说句良心话,他和秦浩除了让自己儿子接自己班之外,没有任何事情不是作为臣子的本分,最起码他们俩没干那霍光之事吧?至于儿子接班,其实在长孙无忌心里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大唐毕竟还是门阀政治的延续,他们二人比之旧时王谢差的可太远了。
“陛下,民女守婚姻拒绝皇室赐婚,这是太宗朝就有的旧例啊!如此小事,就要对如此栋梁扣上国贼的帽子?老臣,绝不敢苟同。”
“太师,若您同意诛杀国贼,朕愿意让长孙冲来接替中书令的位置。”
小皇帝其实也并不完全是为了咽不下这口气,在他想来,只要秦浩死了,剩下的这个长孙无忌都已经土埋半截了,就算再怎么权倾朝野又能如何?生耗也耗死他,而相对的,今年还不到四十的秦浩,就显得尤其的年轻了。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道:“陛下啊,臣既然身为太师,就要说两句太师才能说的话了,还请陛下能听到心里面去。”
“太师请讲。”
“陛下,皇帝不是这么当的,我与秦浩虽然政见不合,但有一点想同,那就是我们的心,还是忠于大唐的,陛下千万不要以为我们跋扈,若是我们这颗忠诚的心也凉了,陛下就知道什么是真的跋扈了。”
小皇帝大惊失色道:“你你竟敢威胁于朕?”
长孙无忌拍案而起,怒斥道:“陛下都已经深夜来我这秘诛肱骨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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