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称呼?”我一边吭哧喘气的做俯卧撑,一边仰头问道马脸。
“叫他老大就行了!”尖嘴猴腮的家伙朝着我贱笑,这小子属于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明知道我根本不怵马脸,还故意来这么个梗,那意思不就是挑拨我削马脸嘛。
马脸回头甩了那小子一巴掌骂:滚蛋!
然后看向我说,我叫孙至尊,在这里面的编号是9574,随便你怎么喊。
“名字挺霸气的,要不我以后我就喊你孙子吧,还显得亲近!”我继续铿锵有力的做着运动,旁边旁边的几个家伙涨红着脸在强憋笑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瑕疵。
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盯着我说:你是在故意挑衅我吗?
“算了,还是至尊听起来顺嘴儿。”做了几十个俯卧撑,我又躺下开始做仰卧起坐,这屋里空间实在太小了,除了这几项我每天的必备运动,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看到我让步,孙至尊脸上稍许好看了一些,回过头一脚蹬在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腿上怒斥,笑你麻个痹,老子这个月就抽查你,给老子背背六不准的第三条,背不出来的话,小心我把你这只赖猴子变成死猴子。
敢情那尖嘴猴腮的青年外号还真叫猴子,他脸上一尬,支支吾吾的开口:第三条,不准称王称霸,拉帮结伙,打架斗殴,欺压他人,抢占他人财物,抢吃他人食品。
“你特么是故意的吧?这不是明摆着寒碜我呢?”孙至尊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呢,甩手就是一巴掌呼在猴子的后脑勺上,猴子委屈的没敢吱声,十几分钟后,管教将铁门打开,冲着我和那个脸上纹狼的男孩说:赵成虎、刘云飞,你们两个是新人,暂时不需要参加劳动改造,但是必须熟悉纪律,早中晚饭会有人给你们送过来,记住不许躺着、只能站或者坐。
我和男孩一块点了点头,接着孙至尊带着一票狱友排成一列队,喊着号子走了出去,拥挤的监房里瞬间只剩下我和男孩两个人。
我象征性的站起来看了眼墙上的“纪律”,朝那男孩问:你叫刘云飞啊?因为什么进来的?
男孩背转身子站立,感觉像是面壁思过一般,没有回头,也没有接我的话,说老实话,这种谧静的氛围让我很是不舒服,或许这家伙真是个哑巴吧,我自我安慰的摇摇头,下意识的跟男孩保持一段距离,总害怕这家伙会像恐怖电影里的鬼脸,突然回过来脑袋吓我一跳。
我正默念“纪律”的时候,刘云飞猛然走到铁皮门背后,紧跟着门开了,有个给我们送进来两份早饭,说是早餐都有点寒碜,就是挂面汤外带两个馒头。
这家伙的耳朵这么好使?我剧烈门口如此近都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他竟然可以先半分钟就听到?我看到他蹲在地上大口朵颐的咀嚼着馒头,感觉像是很饿似的,就把自己的馒头掰开一半递给他。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怯生生的接了过去,喉咙微微鼓动,嗓音特别沙哑的鸣了句:“谢谢!”
“原来你会说话啊?”我吓了一跳,心底本来已经把他当成了哑巴。
他大口往嘴里灌了一口面汤,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个不知道算不算笑容的表情朝我点点头说,会!不喜欢说。
“你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虽然这早饭很倒胃口,可也没得选择,不吃就得饿着,我捏着鼻子喝了两口面汤。
他的眼圈顿时红了,脑袋几乎都快低到地上,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轻声喃呢:“正当防卫,杀了人!”
“正当防卫这种事情,不应该被判刑吧?难不成被你整死那个家里背景很大?”我又抿了一口泔水似的面汤,实在是咽不下去了,站起来去洗脸刷牙。
他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不光把自己的面汤早点喝完了,还把我剩下的那些也给倒进嘴里,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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