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君临,练习受伤了紧急治疗的还是君临。
有好些年,伴随着两个孩子长大的,除了少许是君家其他人之外,无一例外,都是君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然后画面再转,君临也从日常生活里消失了。虽然君家其他长辈还会出现,而且画面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同学朋友的身影,两个孩子身处人群中时也显得放松愉悦,但唯有他们两人一起时,才会出现更多的笑作一团的场面,就好像面对其他人时再放松也无法完全敞开心扉,他们唯有在面对彼此时才能卸下全部心防,笑得像个真正的孩子,欢天喜地。
一瞬间,凤殊只觉得如鲠在喉。
“哎,你别哭啊,凤殊。两个幼崽还能记着你,专门弄了这么一墙的影像记录,看来还是很想念你的。
现在回来就不要再离开了,听说人类的心理是非常脆弱的,我们动植物跟亲属之间不像你们一样亲密无间,所以今天死了谁明天又死了谁,也不会觉得有多难过。
你们是只要不见一段时间,另外的人就会受不了崩溃了。其实压根没有必要,不过你们人类天生就比我们要弱,所以没办法,你还是要多加警惕才是。无论如何,十年二十年的时间还是要花的,我也等得起,反正也不过打个盹的时间。”
小绿有些唏嘘。
尽管它不是很懂的人类的情感变化,也并不羡慕这样的心潮起伏,但它跟普通的树本身就不一样,尤其出生是多亏了人类,现在活下来得到新生也是多亏了人类,所以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心软的。
“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内疚。”
凤殊走到凤昀的桌前。
大多数都是机甲维修的纸质,两本星际闻,十几本课本,还有一本远古华夏文字描红。
她翻开了那一本描红,没有想到会有一页折叠好的纸张掉了出来。
凤殊捡起来,打开一看。
密密麻麻都是她的名字。
凤殊。凤殊。凤殊。凤殊。凤殊。凤殊。凤殊……姐姐。在哪?在哪?想你。想你。想你……
他的字写得很漂亮,已见风骨,显然是练了不少时日了。如果说真的字如其人,那么她这个弟弟,性格表面上看起来文静,内里却是个坚韧不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她将这页纸折叠好,放到了空间钮去。然后找到另外的纸笔,坐下来,一气呵成。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凤昀。凤昀。凤昀。凤昀。凤昀……弟弟。姐姐在。姐姐在。没有忘记你。你很好。做得很好,我的弟弟。很勇敢,很坚强,我很骄傲,很感激我的弟弟是你,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风圣旨。凤圣哲。凤圣哲。凤圣哲。凤圣哲……儿子。妈妈在。妈妈在。你爸爸也活着,他会平安回来,不要害怕。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就会好好的,不管在哪里,爸爸妈妈都会回到你的身边。”
她写了满满两大张纸,等到情绪平静了,便默默地折叠起来,塞回到描红里去。
“写这个干嘛?难道你不想见他们了,又要走?”
小绿觉得莫名其妙。
凤殊摇头,没有解释。
“越华,我想要在这个房间里睡一觉,你能不能到客厅里去玩?”
“好。”
圆丢丢二话不说就离开了,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凤殊立刻在凤昀的床铺上躺了下来。
“喂,你干嘛?要睡也不是在这里睡。我感觉到了,你的房间在楼上。”
“小绿。”
“嗯?”
“我以前,因为双生弟弟一出生就死了,我却活了下来,一直被我爹我娘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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