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触目惊心的血渍,韩荻开始拼命地奔跑,直到看见夏衍,她以为夏衍会救她,却被自己信任的这个人一把推了回去。
纪玉清的血一旦触碰到她的身体就开始疯狂蔓延,如同藤蔓一样把她包裹住,从双脚到双手,再将她完全吞没,就连视线也都是一片血红。
又一次被梦魇惊醒的韩荻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公寓的床上,身边是宋元夜。
“姐,你可算醒了。”宋元夜把韩荻扶起坐好,“你简直吓死我了。”
韩荻努力回忆着自己昏迷前的情形,但除了记得韩沛权当街晕倒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不记得你中途醒过?”宋元夜倒了水给韩荻,“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在医院了。当时你迷迷糊糊的,但是还能回答医生的问题。你吵着要回来,我就只能把你带回来了。”
“夏衍呢?”
“夏大哥的电话总是打不通,这段时间为了交流赛的事,应该还在俱乐部和他们一起训练。”宋元夜关心询问,“姐,怎么回事?姨父他怎么会心脏病突发进医院呢?”
“心脏病?”
“是啊,医生说姨父有心脏病,你不知道?”
韩荻摇头:“也许是他这5年里得的病,我怎么会知道。”
宋元夜低头迟疑了一会儿:“姐,我觉得姨父挺可怜的。”
“他当街威胁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我可怜?”韩荻放下水杯,“这件事,不要告诉夏衍,我不想他担心。”
“我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夏大哥怎么可能不知道出事了?”
韩荻伸手轻戳了宋元夜脑门:“你办事就不能稳重点?”
“我最亲爱的姐姐都当街昏倒了,我还怎么能稳重?”宋元夜提高了音调作为对这件事的重视。
“就你嘴贫。”韩荻笑睨了宋元夜一眼,稍作沉默之后又问,“你去看过他了么?”
“他?”宋元夜这才反应过来,韩荻指的是韩沛权,“看过了,情况不严重,应该是当时情绪太激动,有点受刺激,所以心脏出了点小问题,这才晕过去的。”
韩荻虽然依旧对韩沛权不甚关心的样子,但宋元夜能感觉到她如今态度上的软化,所以他“冒死”劝了一句:“姐,你跟姨父的关系也僵了这么多年了。是,他当初做的事确实不厚道,也没良心,但你看这些年你什么都记着,也不开心。听说你前几天跟夏大哥去看他爸了,既然你都能对夏伯伯放下执念,为什么不试着对姨父也心软一点?那毕竟是你亲爸。”
韩荻没有立即回应宋元夜,她只是怔怔地坐着,片刻之后露出了一个寓意复杂的笑容,抬眼看着宋元夜。
“姐,你别这样,我看着可心疼了。”宋元夜好言安慰,“说实话,我之前是怕你生气,我才一直没敢提。过去在伦敦的时候,逢年过节的,你看着我跟我爸妈在一块,就真的没点想法?”
韩荻依然沉默。
“我没有别的意思,咱俩虽然是表姐弟,但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外人,我爸妈也是,从来都把你当亲闺女看。但说到底,姨父始终还是你爸,血浓于水这个事儿还真不是其他任何东西能替代的。我知道,提起这个你肯定心里不好受。可是你看现在,姨父既然诚心悔过,你又何必总是抓着不放呢?虽然姨妈不在了,但你如果能跟姨父重归于好,姨妈在天之灵看了肯定也欣慰。毕竟你是她最宝贝的女儿,你要是能和姨父冰释前嫌,父女重归于好,就等于重新有了一个家,姨妈看见了肯定高兴,是不是?”
宋元夜握住韩荻的手:“我不是想帮姨父当说客,而是我看你5年都没真的开心过了,现在有这个机会,咱们不妨试一试,不去想以前那些事,那都过去了。就你们父女俩,坐下来,好好谈一次,把话都说开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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