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滚落,化成一滴滴圆润的血珠滴落。血珠滴尽瞬间,匕首又一次恢复了银光无尘。
刹那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拨开云雾,直直的闯进她的脑里,汲取她脑中的营养液,茁壮成长。
慕晚辞一喜,若是她没猜错……
这群黑衣人,怕光!
方才,她就是误打误撞挑了对方的墨镜,才有此一幕……
这个认知让慕晚辞一喜,手上动作依旧稳当,没有半分急于求成的痕迹。但,同样察觉到前方异常的司寒,却是狠狠的皱起了眉,浅蓝色的瞳有一缕幽光划过,兴趣更甚。
他手下的人,常年在见不得光的密室训练,就是为了提高一个人的五官敏感程度。然而,常年处于黑暗,却让那些人的视力大受损伤,稍有强光,便会不适。
所以,他们戴墨镜不是为了装逼,而是挡光。
没想到,那么快就被慕晚辞发现了这个弱点……
慕晚辞,当不该小觑。
司寒没有阻止,反而冷眼看着面前一幕幕。
早在先前,他就让手下人克服怕光这个弱点,只是怕光尚且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那克服又该耗费多少时间?
所以,他没有阻止,是因为他的手下不养废物,若是连区区强光都克服不了,这样的下属又有什么用?
慕晚辞发现了他们的弱点,那群黑衣人,自然也是有所察觉,进攻的同时,更致力于保护墨镜。
然而,有了累赘过后,他们的攻击能力大大减弱,不肖多时,都被慕晚辞一击命中心脏,倒地不起。
海风拂过,轻轻挑起慕晚辞的碎发,随着她凛冽的动作刀法,在半空中扬起一道又一道完美的弧度。匕首穿发丝而过,凌厉的寒光挑走了上面的发带,一头及腰的长发,竟就这般松散开来。
慕晚辞没有去管,忍受着身上多出伤口割破的钝痛,解决完了这边,又走到另一边。
黑色的发带,没有丝毫雕饰,坠落在司寒身前,没有落下半分声响。
司寒唇角似嘲似讽,却在看见那条发带的瞬间,微微一滞,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子,将那条发带捡了起来。
很小的一个发带,套在他的手腕上,都要撑大一圈,他凝视着那条发带,一鼓前所未有的情绪涌上心头。
似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似是“我寻过半生天涯,见过类似于你风景无数,终于在某个角落寻找到你”的狂喜与激动,似是梦境与现实悄然重合,所带来的震惊……
他活了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的生涯,一直孤苦伶仃唯一人,世人皆知他厌恶女人如垃圾,年近三十却没有一个女人陪伴在侧,纷纷猜测他是否有龙阳之好。可是那些人不是他,又怎知多年来,他的心中一直藏了个女子……
司寒凝视着那条发带将近三分钟,默叹一气,就在他准备扔了的时候,一阵海风伴随着女子独有的浅浅幽香灌入鼻中……
他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举起发带放置鼻间轻嗅,那清冷的幽香恍惚与梦中女子的香味重合,飘渺而浅淡,浓郁而馥郁……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双眸,狭长的丹凤眼一瞬间收起了所有邪气,只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面前,那个还在奋力作战的女子。
纤细的背影,不盈一握的腰肢,窈窕的身姿,恍若天人的侧颜,飘渺得仿佛下一瞬就能从眼前消失。朦胧中,和二十多年来,几近****夜夜出现在她梦中的女子,层层重叠起来,竟然是说不出的匀称……
在梦中,他一直不曾见过那名女子,却清晰的记着那女子身上的幽幽清香,和那不可用世界任何一物来形容的背影……
仅凭这两点,他就可以断定,她,便是他梦中的女子。
梦中的她,一头及腰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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