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运气也不是一直都罩着他,后面连续几日,他因为玩的越来越大,不但没有进账,反而开始输钱了。
理智的人在这个时候可能会马上收手,回家告诉家人,添点不多的钱就把大叔家的钱还了。可偏偏这个‘聪明’的郝庆文不是个理智的人。他认为只是自己没有计算好,要是计算好了准能赢回来。所以是越陷越深,越深越陷。
借的那一千元在他手中就仿佛不是钱,只是供他玩乐的纸张。
前几日招呼他的那个操着家乡口音的壮青年也是麻将馆的常客,见郝庆文出手如此大气,输了钱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不禁暗自称赞。竟有意地开始结识他。
两人细细一聊,竟是老家离得不远的老乡,便更加亲热起来。
壮青年不禁好奇地问郝庆文,“哥,你是做什么大生意的?”
郝庆文面不改色心不跳,大言不惭地说道,“前两年在广东经商,都是些小生意,现在回来准备找几个人一起合伙搞个大公司。”
那壮青年一听,眼睛瞪得老圆,早已经竖起了大拇指,十分崇拜地说道,“我也想做生意啊,哥带带我呗!”
“这可带不了!”郝庆文答道,“合伙人要投资的,至少得几万块钱!”
他煞有介事地撒着谎。也只是装一下,并没有想其他意思。
可壮青年跟他打了几天交道,又觉得是同一个地方的老乡,见他出手阔气,便当了真。
“别说几万元,几十万我都能拿出来!”壮青年拍着胸脯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什么公司,注册的时候算我一份!”
郝庆文一听,先是诧异了一番。而后听旁人说了一句,原来那壮青年家曾是开煤矿的,后来因为出了矿难才没开的,家里有些存钱。郝庆文顿时心中大喜,又打起了歪主意。
他心想,既然你要拿钱来投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了这笔钱开个公司给你!
想着那即将到来的大钱,这麻将桌上的小钱自然不值得他再耗费心思。
便辞了牌友,一门心思想着怎么骗出那老乡的钱开公司。
他想,首先得像个老板,至少得买两件像样的衣服,住像样的地方吧。于是留了一个纸条给木兰,说是有事回家几日,让她不要担心,便拿着借来的钱去租了一套符合他‘老板身份’的房子。
过了几日,见与那青年越来越熟,便买了好酒好烟,请了几个陪酒小妹,邀请几个牌友和这个老乡去‘他家里’做客。
这些牌友和那老乡欣然应约,到‘他家里’一看,哟呵,还真是个老板!
不知他在哪个办假证的地方弄回来的,墙上挂着他以前公司的牌匾和相框,茶几上散落着他的名片。
几人相谈甚欢,酒过几寻,都有点微微醉意。郝庆文便趁此机会谈了开公司的事。
那青年老乡在醉意之中,当即答应了投资十万。
……
结果可想而知!十万块钱啊!这是那个时候木兰家想都不敢想的数目,恐怕得挣一辈子吧!可郝庆文竟将它们全都挥霍光了!
……
当他回到木兰住处时,木兰从未见过他有那样的慌张。她料定出了大事,便要郝庆文讲实话。
可郝庆文只让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逃命!
木兰不肯走,苦苦询问他。于是他才讲出实情!
这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将木绵震慑得魂都差点丢了,她愣愣地怵在原地。
“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老天!”她绝望地流出了眼泪。
“快逃命吧!那人到处找人,说是请了许多人要砍死我们一家!”郝庆文催促道。
“往哪儿逃?往哪儿逃?往哪儿逃?”木兰绝望地扑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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