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没有哪一刻有这回让他心寒。
庄书晴也不再说话,她会多这几句嘴说到底也是心中不忿,因自己,也因皇帝。
止顾因她之故来京都,又因为皇帝有危险而上心,和其他皇子公主不同,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与权势富贵无关,单纯出于为人子的担忧,两两相加,病情才会越加严重,她真担心再这么下去,止顾的头发会全白了。
就算真白了她也不嫌弃,可她心疼,更担心会带来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
此时已经来到了良贵妃的霞飞殿,庄书晴招呼念念和金虎过来,“你们去找找,细心些。”
终于被摊派了事做,两只都高兴得不行,跑得飞快。
可缝隙里两只都钻进去找过了,确实不在这。
“吼!”
“过去。”
循着虎啸声,一众人来到一处宫殿,比一路走来看到的都要小,看着甚至觉得有些荒凉的意味。
温德身为宫中大总管,立刻就从脑子里找出了住在这里的是哪位主子。
“老奴求见六皇子。”
门早就被老虎冲开了,里面走出来两人,年纪看着都不大,穿得不算寒酸,干净整齐,却也不是皇子该有的作派。
走在前面的人右手始终背在身后,腰却挺着,“温公公,父皇在我这里,只是我想尽了办法都没让父皇醒来,还请温公公立刻传御医。”
不卑不吭的话谈不上有皇子威风,只是也没弱了皇子的名头,温德对这位甚少见到的六皇子生出好感来,正要去请御医,就想到身边就有一位不比任何御医弱的,忙转了个方向躬身,“庄大夫,还请一观。”
庄书晴微微点头,看向白瞻,“抱我进去,我站不住。”
白瞻二话不说就将人从狼背上抱下来,动作里带出来的疼惜不容错辩。
看六皇子看着两人,温德给他介绍道:“这是白公子和庄大夫。”
“我知道。”虽然他不常出门,可身边有个包打听,他被迫知道了不少。
皇上安置在六皇子的床上,神情安祥,无丝毫痛苦之色。一眼看着就像睡过去了一般。
越是如此,庄书晴还没有号脉心里就已生出不安来。
一摸着脉象,眉头就皱起来。她在这一道上不算精通,这一年多虽说学了不少。可学医没有捷径可走,她还差得远。
以她半吊子的水平,只觉得这脉象有点像徐功茂和那个兀堤的,只是比两人都还要来得严重。
“皇上和我之前见过的中毒症状有点像,温公公,你也知道我擅长的是什么,快点再请个在这方面擅长的御医过来,向左。青阳子没有跟来吗?”
向左摇头,“他应该会跟着陈元一起过来。”
庄书晴皱眉,想了想,道:“止顾,你派个人去路上堵他们,让青阳子以最快的速度过来,我担心皇上撑不了多久。”
白瞻瞟了向左一眼,向左会意,立刻出去安排。
御医是被人背过来的,确是和庄书晴在南台府共事过一段时间的朱归。
认识就好办了。庄书晴忙让开位置,“朱御医,你来看看。”
朱归匆匆向她一揖。什么都顾不得说赶紧去号脉。
“怎么样?”
“是中毒,庄大夫你看着可是如此?”
“我也觉得是,朱御医可能解?”
“得先知其根源,知道是什么毒才能言是不是能解。”
庄书晴一怔,“不是取血既可知是什么毒吗?”
朱归苦笑,“我没有那个本事。”
所以她还是轻看青阳子了吗?
“青阳子的师傅是得望真人。”
“得望真人?”朱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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