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离道院高层如此近的机会。

    王鑫心下念头急转，呼吸差一点紊乱。

    不过他遮掩得相当好，这一点不算异常的异常，很容易就被人忽略过去。

    在落盈仙君的有意笼络下，现场的气氛相当热烈，人人都对王鑫展露了相当多的热忱，似乎一早就盼着他来一样。

    一群人在前面说说笑笑。

    姬安默然无声地跟在后面。

    他今天为了给导师留下一个好印象，折腾了自己许久。

    尽管学院要求每个学员都着道服，但每个人都希望自己与众不同，更何况这群风华正茂，年少轻狂，恨不得随时随地能够彰显自身不凡的新生。

    就是贫困如燕鸣，都在自己的衣角用不褪色的黑笔描了几个只有自己才知道意义的奇怪符号。

    不过，燕鸣拒不承认自己这是在臭美。

    他对此振振有词。

    “我只是不想自己的衣服跟别人的弄混了。”

    当时听到他这个说法，姬安并未出声反驳，看了一眼道服衣角上，仿若暗纹一样的东西，本着有枣没枣打一篓子的想法，他顺着燕鸣的话道：“也是，我看你画的这个也挺有意思的，不如也给我来一个。”

    燕鸣没有多想，完全不顾刘不平在旁边使劲翻白眼，乐呵呵地拿笔也在姬安的衣角上画了一些奇怪符号。

    等他画完，姬安一看，觉得这些符号有点像缠绕在树丫上的藤蔓，弯弯曲曲，全无规律，但乍看之下，又发现这里面似乎带了一点古怪而畸形的美感。

    姬安欣赏不来这样的奇特之美，但是他并未将这样的想法宣之于口。

    思绪回到现在。

    姬安看大家都没心思注意他们这边，低声跟燕鸣说道：“看，那就是即将教导我们阵法的导师，王鑫。”

    燕鸣点点头：“嗯我知道，在织网上看到了。”

    王鑫正处于一个风口浪尖，每一个转载他当初那段视频的帖子下面，都会引起一轮又一轮的讨论，有的同情他的处境，有的诋毁他的手段，有的讽刺他作秀，林林总总，不胜枚举。

    因为当事人就不远处，姬安和燕鸣两人明智地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外界对于王鑫是如何评价，并不代表着他们俩也有点评这件事的资格。

    姬安只是拿这个话题起个话头，试探到果真没人理会他们是否说悄悄话，他略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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