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蒙伸手拿出一本封皮已经掉落下来的黑色笔记本,是非常小的那种,只有手掌那么大。笔记本里至少有1/3的内页被撕去了,残留下来的内页断断续续写着前任房主人安泽所留下的日记。
1989年11月25日,晴
普通的一天,留滞在学校里批改考卷,并未过多与人冲突。
离开之前,与门卫老周互道晚安,算是过得比较顺利。
女儿回家有所怨恨,因为早读一年书,很多地方都未能跟上同学,我也是有心无力。
1989年12月1日,小雨
天气异常寒冷,本应上班,但课程被其他老师占用,所以无所事事便不去了。
独坐窗前,等待女儿归家,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小学三年级的功课于女儿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
妻子已经离去了2月有余,至今未有信息传回家中。
1992年1月18日,多云,午后有小雨
该走的都已经走了,女儿已经小学毕业,功课有所好转。
最近发现头脑经常昏沉,实在是无暇照顾。
自己的工作越来越清闲,不知是否是好事!
1993年6月14日,晴
不知道为什么?奇怪的梦境越来越让我着迷,我试着打电话给报社,无果。
残酷的是,无人相信我的判断。女儿也是如此。她怎么能连自己都不相信呢?
1994年8月5日,窗外大雨瓢泼
虽然回来的时候已是浑身湿透,但我依然兴奋难以自制,梦境终于体现出它的价值了。
女儿听闻也很开心,表面虽然没有如我一般欢呼雀跃,但在此之前,她比我更为担忧。
正确就代表价值,而偏差目前对我们来说便是一种玩笑了。
1998年2月12日,晴
名声和金钱,于我来说已经走上了另一个高峰,我从未梦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风光的一天。
戴宗山那边已经托朋友安排妥当,这周便可入住。
可惜妻子已然不在,多少感觉有些遗憾和悲伤。
女儿似乎并不开心,而我,却已经无法等待。
1999年2月23日,大雪
暴风雪已经持续三天以上了,也无人在往山腰间观赏风景。
女儿现在越来越喜欢站立在窗前,一个人静静冥想,就如同过往的我一样。
只不过她比我更具有才华,更像一位梦境女神。
依然有人不惜代价上门拜访,我却不敢再收取金钱。
梦境在逐渐枯萎,我开始思考,眼前的结局是否是自己的错!但我依然不愿承认。
——
黑色笔记本中,保留下来的日记大致就这么几篇,可以看出,安泽先生并不是每天都能记录下他的生活,只是偶尔为之而已。
但是那些撕掉的又是为什么呢?谢云蒙把手重新伸进箱子里,将下面零散的纸条一张一张拿起来,放在笔记本里面比对,却没有一张是可以吻合的。
这些纸条上零零散散写着一些诗歌,谢云蒙没有耐心再看上面的内容,只是把它们整理好,同黑色笔记本一起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内侧口袋里,他准备找到小小之后,将这些东西拿给恽夜遥去看一看。
小遥要比自己耐心得多,也许他能从中分析出一点什么来。
最上面的一个箱子里除了笔记本和纸条,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谢云蒙将它搬到一边,继续检查其余的箱子,不过翻来翻去都是一些旧衣服和旧玩具,并没有特别的东西了。
放弃在那些箱子中去寻找,谢云蒙将它们统统挪到房间中央,把周围的墙壁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对于这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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