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把包袱收拾完毕,听说御史夫妇还在大门外等着夜颜召见。
很显然,他们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这会儿的坚持不懈也是在向祁滟熠表达忏悔之心。
在祁滟熠和吕心彩挎着包袱走出大门时,马车旁的御史夫妇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等回过神来,夫妇俩赶紧上前跪在祁滟熠身前。
“太子殿下,臣来向您请罪了!”
“太子殿下,昔日是我们一时糊涂,您要恨就恨我们吧,跟媛儿没有关系的。自从您离京以后媛儿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她对您一往情深从未有过二心,求殿下原谅媛儿让她回到您身边吧。”
夜颜假装送他们离开,在大门口看着这一幕,也是无语得直翻白眼。
这箫家的心思真是够直接!
不过也能理解,如今祁滟熠身边已经有了人,他们再不直接点,这太子妃的位置就别想了。
面对跪在地上痛悔哀求的夫妇俩,祁滟熠先是皱着眉,随即眉头舒展,白皙如玉的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箫艺明,应你们所求,我父皇恩准赐予你女儿休书一封。如今你我翁婿之缘已尽,本宫与你女儿也早已断了夫妻情分,你们应当心满意足才是。今本宫心中另有所爱,说起来还真是得感激你们当初的嫌弃,才成全了本宫与彩儿的相识。看在本宫与彩儿情定三生的份上,对你们当初的嫌弃,本宫已经不再怀有恨意。也希望你们萧家能自重自爱,争取早日为箫小姐寻到更为逞心如意的良配。”
听他说完,御史箫艺明不但没有退去的意思,还对着他连磕了两个响头,“太子殿下,是臣对不住您,您要恨就恨臣吧,媛儿也是受臣所迫,并非真心背弃您,求太子殿下能宽恕她。”
他那两个响头是真的响,抬起头时脑门都磕红了。
祁滟熠笑得温润如玉,但说出的话却丝毫没给他留半分情面,“箫艺明,本宫不是恨你,而是厌恶你。既然厌恶,本宫又如何会再要你的女儿?换做是你,你会吗?”
箫艺明羞愧的低下头。
眼见御史夫人周氏紧接着要开口,祁滟熠一记轻蔑的眼神朝她睇去,“本宫容忍心有限,还请二位有点自知之明,莫要自找难堪。本宫最后警告你们一次,没事别来碍本宫的眼,本宫的太子妃除了彩儿,无人能配!”
语毕,无视夫妻二人惨白的脸色,他牵着吕心彩的手朝夜颜道,“伏戾王妃,打扰多日,给你们添麻烦了。今日我与彩儿就去别院居住,待得空时再来答谢你们。”
吕心彩也甜甜的道,“颜颜,我们先走了哦,欢迎你到别院来找我们玩。”
对地上还跪着的中年夫妻,她看是看了,但是也没想过要跟他们说话,毕竟她身旁的男人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明白了。
夜颜对着他们点头笑了笑,随即吩咐正在搬箱子上马车的侍卫,“你们送太子去别院一定要多加留意,稍后我还会派人去别院打理太子和心彩小姐的起居日常,你们也留在别院中保护太子和心彩小姐,不要让闲杂人等打扰到他们。”
“是。”侍卫们一边忙着搬东西上马车一边扬声应道。
一只又一只的大箱子被抬上马车,整整装了两辆,就这架势,就算告诉别人不是在搬家人家都不会相信。
至于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当然不可能是祁滟熠和吕心彩的东西了,只是夜颜让小枝收拾出来的一些打算扔掉的东西而已。
看着祁滟熠牵着吕心彩上马车,御史夫人周氏还不死心的唤道,“殿下……请留步啊……”
可没人理睬她,甚至都没人多看一眼他们,车夫载着他们扬鞭而去。
夫妻俩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如同不甘心般,久久都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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