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知道,如果那司机头脑发热,左脚松开离合,那座小山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女人压倒,她马上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但车前站着的女人紧紧咬着嘴唇,双手叉腰,怒目看着卡车司机,毫无惧色。疤瘌眼把头伸出来声嘶力竭地吼道:让开!再不让开老子轧死你!说着,又虚张声势地轰了几脚油门。但那女人还是岿然不动,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
疤瘌眼最终还是不敢开车去撞人,或者是被女人的气势折服了,知道她死也不会让开,悻悻地熄了火。
他从驾驶室里跳下来,恼羞成怒,嘴里咬牙切齿地骂着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骚比!窜上去一把抓了女人的头发,狠狠一甩,把她甩进了泥窝里。
女人浑身泥浆,从地上爬起来,哭喊着冲向司机,要和他拼命。一个女人怎会是一个恶男的对手?疤瘌眼又把她推翻在地,拿脚往她高挺的胸上踹。
刚踹了一脚,听得脑后风声,来不及回头,后心上早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这一脚的力量可真够大了,疤瘌眼那单薄的身子腾空飞了起来,从地上的女人身上平飞过去,摔倒在三米开外,一头栽到了泥汤里,结结实实地来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出手的人不是王梓明,而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方脸浓眉,皮肤黝黑,身材虽然不胖,但很结实。王梓明刚才没注意到他,就觉得他好像是忽然从地上冒出来似的。只见他飞身踹倒了疤瘌眼,然后稳稳地站在了地上,伸手把女人从地上拉起来,对趴在地上的疤瘌眼鄙夷地说,打一个女人,你他么还是个男人吗!
小伙子抓着女人的胳膊,关切地问田嫂,伤的怎么样,疼吗?那女人泪花花地看着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说我还好,谢谢你,梁子。两人的身体靠的很近,手抓的也紧,王梓明从他们眼睛里看出,他们的关系必定不一般,虽然他们的年龄要相差好多岁。
被打倒的疤瘌眼呸呸吐掉嘴里的泥沙,一骨碌爬了起来。爬起来的同时,竟很隐蔽地从小腿上摸出一把刀来,藏在背后,猫着腰向梁子逼近。而梁子还在和女人说话,丝毫没有防备。
王梓明此刻正站在疤瘌眼背后,看得真切,大叫一声:注意,有刀!
梁子听得王梓明的叫声,猛地抬起头,就听得哇地一声怪叫,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已经迎面刺了过来,直奔他的胸膛。人群发出更大惊呼声,连王梓明都以为这下要出人命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梁子猛地把手中的女人往旁边一推,敏捷地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右手,准确地叼住了疤瘌眼拿刀的手腕。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右脚上前一步,双腿蹲成马步,嗨地大叫了一声,反手一拧,把自己的肘压在那司机的肘关节上,猛地往下一压,疤瘌眼疼得脸都变了形,哎呦呦惨叫着,腰弯成了虾米,手里的刀子掉下来,直直地插在泥地里。
小伙子嘴里说声去你的吧,顺势一推,疤瘌眼又来了个狗吃屎。
那家伙仗着雷家兄弟威风,本是个没有吃过亏的泼皮,今天被一个年轻人痛揍,怎么会善罢甘休?顺手从地上捞起一块石头,准备反击。
梁子不等他把手里的石头举起来,一个箭步跟过去,一个左勾拳狠狠地打在他右脸上。疤瘌眼被打得口水都甩了出来,身子控制不住地向左倒去。小伙子却不放过他,又甩出一记右勾拳,接着是砰的一个直拳,砸在那家伙的鼻子上,于是他就满脸开花,仰面倒在了地上。
这一组组合拳打的漂亮,围观群众忍不住叫起好来。疤瘌眼像是只癞皮狗蜷缩在泥窝里,但嘴上却还在骂骂咧咧。
小伙子打红了眼,还要跟过去痛打落水狗,被他叫做“田嫂”的女人上来抱了腰,说,梁子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梁子这才恨恨地收了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