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在旁边的房间里。这个人名叫山冈,刚好在房间里休息,大岛就同他谈起来。
“听说你同原武雄很有jiāo情,他现在到哪里去了?”大岛问他。
“真是不知道。原对我说,他回大川町。后来连一封信都没有,谁晓得他怎么回事!”
山冈用他那张满是胡须的下巴,对准大岛说道,这个人看来很朴实。
探员大岛按照三原警司jiāo代的话,按照顺序提出问题。
“原先生在东京有朋友吗?有没有提起过?”
“这事情倒没有听他谈起。”山冈说道。
“那么,有没有听他提过峰冈这个人。”
“似乎也没有听见过。”山冈想了一阵,答道。
探员又问:“我刚才说的峰冈,是东京一家营业汽车公司负责人。原先生有没有提到汽车和营业汽车问题?”
“没有,没有听说过。”
“现在是另外一个问题。今年二月七日,原买了一张西日本铁路月票,你有没有听说过?”
“没有。”山冈回答得很清楚。“而且是普通月票。贵公司有没有准备月票?”
这次是一个很详细的答覆:“公司准备的月票是给不住宿舍的人的。我们住在宿舍,就没有这份待遇。如果必要,就得自掏腰包购买普通月票。”
“如此说来,原也是如此的了。不过他在宿舍居住,公司就在旁边,有什么必要购买月票呢?”
“有必要。他每星期必到滨口町的‘筑紫俳坛’这家俳句杂志办事处去,所以必须有月票。”
“‘筑紫俳坛’?”
“这是北九州最著名的俳句杂志。办公处在滨口町,靠近福冈车站。”
“这么说,原对于俳句很有兴趣。”
“可不是,他已经迷了七八年,而且经常到筑紫俳坛的办公处,帮助编辑杂志。他还劝我多写一些俳句,我可没有那样的才能……”
“不过,二月七日他买过一张月票,是他自己买的,还是别人代他买的,你清楚吗?”
“我没有听他提起,答不出这个问题。”
“筑紫俳坛是不是经常举行行吟集会?”
“好像是经常集会。”
“那么……今年二月六日晚上,门司的和布刈神社举行祭礼,他们有没有参加?”
对于这个问题,山冈答得很爽快,“他们都去了。”
“都去了?原先生也在里面?”
“在里面。”
大岛的心扑通一跳,他连忙镇静下来。旁边的青年探员山本已经把他们的对话逐一记下来。
“那天晚上是几点钟去、几点钟回来的?”
“我并没有去,所以不完全清楚,我听原说,是二月六日午夜十二时起到第二天早晨四点半钟,在和布刈神社活动。这是我听他亲口讲的,所以记得。”
“有什么证据可以作证明呢?”
“证据?”山冈以为自己也在探员的嫌疑调查之内,连忙加强语气强调,“当然有证据,他把照片给我看过。”
“照片?”
“原对于摄影最有兴趣。今年农历新年的晚上,他曾经到和布刈神社拍照祭礼的照片,而且给我看过。”
探员大岛的耳朵里,似乎有几千头小虫,同时轰鸣起来。
“照片的构图都是什么?”
“我看了四五张,有的是祭礼,有的是俳坛同人的纪念照片。”
“纪念照片?”
“俳坛有二十几个人去参加祭礼,留下纪念照片。据他说,大家通宵观礼,后来又在神社办公处小坐。”
探员简直无法压住兴奋的心情,连忙把这些话写在笔记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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