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想通了这个关节,她转眼间又露出了谄媚的职业笑容:“呦……我说姜公子呀,咱倚红楼在北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地方,您还信不过我吗?这人您就领走好了。”
“别!”关键问题上姜田还是很清楚的:“人我是要领走,可这规矩也不能乱,将契约拿来咱们一同去官府勘验。”
去官府?真要是见了官这问题就麻烦了,陈妈妈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嘴上没这么说:“瞧您说的,我这倚红楼向来是发卖犯官家眷的地方,什么时候都不需要身契,原先管事的早就没有了,若是您高兴只管将人领走就行。”
姜田皱起了眉头,这话中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就是说这里的人不是犯官家属就是家中的仆役下人,主人犯了事自然一起受到了牵连,若是按明朝的规矩就算是永世不得翻身了。看夕芸不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估计以前也是某个官员家的下人,所以老鸨子才敢让自己将人领走。他心想这样可不是个办法,若是真就这么走了,她回头再反悔说自己拐带少女可怎么办?
“这样吧,既然你拿不出身契,就写下一份字据,将夕芸姑娘自愿卖与我。”姜田开出了条件,这也算是一种保险措施。
老鸨子正在犹豫的时候,只听得屏风后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是谁那么大的口气,敢让官坊写字据?”
一听到这个声音,夕芸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想躲到姜田的身后,就连陈妈妈的笑容都为之一滞。姜田刚刚皱起眉头就听得耳畔环佩叮咚,几名身穿薄丝深衣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姜田不用猜都知道这几位就是倚红楼的当红姑娘了。其实明初曾规定妓女必须着明角冠皂褙子,用现代语言形容就是必须带着角冠穿着褐色下垂到腿部的长坎肩,这一来是持证上岗的标志,另一方面也是方便国家管理。可是这规矩到了明中晚期就没人遵守了,到现在更是形同虚设,社会风气也从明初的简朴大方型,演化到了明末的雍容华贵型,可以说这和社会经济的发展是密不可分的,所以眼前这几位姑娘的着装也颇为随意,完全是大家闺秀的装扮,就算她们身后的几个贴身丫鬟还穿着襖裙,也是材料上乘颜色各异没有相同的。
还没等姜田将明朝服饰的演变思考完,其中一个只是插着一支玉簪没什么饰品的女孩就前出一步打量着我们的男主角,眼神中看不出什么感情,只是如同看着一名路人甲一般的扫了几眼:“就是你要为我家的夕芸赎身?”
语气中也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好像这人已经看破红尘。不过姜田并不在意,或者说她的表现在他眼中完全符合其身份地位,因为不用多想就能猜出这个不施粉黛的年轻女孩,就是此处的当家头牌玲珑姑娘,也难怪满京城的公子哥上赶着一掷千金也要见上对方一面,别看她此时素颜朝天,但一身月白色的褙子衬托出清冷的面容,随意挽着的发簪后拖着齐腰的长发,宛如天生林黛玉般的婷婷一站,任谁都无法对她生气。
不过嘛……这种对儒生士子杀伤力极大的林妹妹,放在姜田眼中就有些矫揉造作了,在另一个时空什么样的演技派美女没见过,金发碧眼的也不在少数,虽然容貌未必能及得上眼前这位妹妹,但是免疫力总还有一些的,尤其是对方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提醒着姜田,自己虽然穿越了,可却不是坐在金殿上的那位仁兄,眼下没人会把自己当根葱,那种主角一出就引得众美追随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所以姜田不仅没有看着人家失神的流哈喇子,反倒是嘴角一翘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将不知所措的夕芸挡在身后:“不错,我曾明言他日定要带走夕芸姑娘,今天就是来完成诺言的。”
屋子里的人无不感到惊讶非常,要知道他这种岁数的年轻男子见到玲珑之后能不失态就算是很有城府的,可姜田别说是失态了,就连一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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