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道,心里略微盘算了一下之后便建议道:“不如,我们再让他挣点钱?”
“如何挣?”田尚书明白这个小子还是有点头脑的:“难道他是个爱财的人?”
“这倒不是。”宋懿整理了一下思路:“他现在只是暂时将那个丫鬟包了下来,听说还是每天三两银子的高价,这样算来他手上的银子最多能花两个多月,那么他现在最想做的无非就是多挣钱,或者能一劳永逸的将人赎出来。若是刘贤弟上门和陈妈妈好好谈谈价格让她便宜一点,我想这个面子她还是不好不给的,然后我在从爷爷您这里挑一些不要紧的差事交予他办,许以重金赏赐,如此便能逐步试探出他的深浅,能做个净水的坛子也许只是歪打正着便不足挂齿,若他真的天赋异禀就算我们是虚惊一场也好向圣上举荐,落下选贤任能的好名声,同时还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刘将军点点头,然后还不忘了瞪自己儿子一眼,那潜台词就是:“你瞧瞧人家!”宋老头也是轻轻颌首,心说别看你们官大,可我这孙子比你们的儿子强上不少,说不定前途不可限量。宋尚书则听出了他的化外之音,在座的一文一武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可是到现在都调查不出对方的真实身份,说不定还就真是自己有点风声鹤唳了。这个人最可疑之处便是能流利的书写军字,以及和圣上雷同的绘图方式,也难保这个世上就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此时的姜田可不知道自己究竟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单单是茶馆里的那些客人就够他忙活的四脚朝天了,也不知外边是怎么传的,刚刚吃过晚饭,附近闲着没事的人都跑来看热闹了,因为他们不仅听说姜田把一个破坛子卖给了朝廷,而且这人还会说上一段不伦不类的评书。
柳先生依旧没能恢复工作,白天的时候赵老板在安排好夕芸的住处之后,就动身去探望自己的老朋友,结果回来之后就不停的感叹岁月不饶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无论是扎针灸还是喝汤药,老头依旧止不住的往茅房跑,几天下来本来就瘦的人几乎变成了皮包骨头,要不是有点积蓄能吃点大补的东西调养,否则这把老骨头就要交代了,于是晚上还需要姜田客串说书先生。夕芸对姜田说的那些不算是评书的评书很感兴趣,因为不想让她抛头露面每次都要躲到门帘后边偷偷的听,别看每次的故事都没头没尾十分的短小,可听上去却生动有趣。
“啪!”姜田伸手一拍醒木:“今天还是由我来给您说段笑话……”
老实说姜田肚子里的单口相声快被掏空了,对口或是群口的传统段子倒还有点存货,可一个人没有办法进行表演,他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柳先生赶紧治好病重新上岗,哪怕还是说那个没结尾的《红楼梦》都行。
“我呀从小就有个偏才,您甭看我读书读得不怎么样,可我会对对子,要不怎么叫偏才呢……”
一段《狗撅嘴》总算是将今天给糊弄了过去,而且由他这个秀才说这段,还真让人相信这就是他亲身经历。问题是今天是过去了,明天怎么办?他一边准备关门歇业,一边不停的思考着还能抄袭的响声段子,很明显那些带有政治倾向的东西是不能说的,明朝才刚刚结束,许多人对前朝还是有点感情的,类似于《珍珠翡翠白玉汤》或是《谢学士》之类的历史段子根本无法表演,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姜田发现在普通百姓心中朱元璋还是很受好评的,除了他曾经驱除鞑虏光复中华之外,大开杀戒惩治贪官也为人津津乐道,这和清朝那种故意抹黑他的形象相去甚远。但是这几天已经将《天王庙》、《打油诗》、《满不懂和假行家》等精典说了个遍,在这样下去难道要说《官场斗》?和珅与刘墉还没生出来呢!
装上门板之后,姜田一转身就看见夕芸正在擦桌子扫地,他曾经劝阻过几次可是没有什么效果,赵老板也不知该拿这个小姑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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