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接口再探听几句,就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一身仆妇装扮的心月站在那里看着这俩人。
田虚海急忙站起身,刚想说话却被对方打断了:“田公子的心意小女子心领了,却不知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姜田一看自己就别当电灯泡了赶紧闪人吧,于是也站起身:“你们聊,我先……”
“先生莫急!奴婢之事无不可对人言。”心月急忙阻止了姜田,然后又转头看着田虚海:“田公子,若是贱妾进入你们田家,可有人会嫌弃妾出身卑贱?若是将来家中长辈逼着你休掉妾身,你可愿为我放弃家业?”
田虚海呆呆的看着心月,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无论自己怎样喜欢这个女子,她终归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为了家族为了顺从长辈,休掉一个从良的妓女又有何不可。但是他敢说出口吗?当着心上人的面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那么骗一骗她又如何?这个聪明非常的女子真的会相信吗?在想想身边这个姜大人,他可是为了一个小丫环敢抗旨出走的,虽说被陛下抓了回来,他还心甘情愿的还给那些贱人自由,让他们有机会堂堂正正的做人。难怪心月会问出这个问题,其实谁都知道所谓的才子佳人都只是开头很美好罢了,结局究竟如何又有几人知晓、几人在乎。
等了一小会,看对方还在那发愣,心月很平静的开口了:“公子答不出来吗?奴婢虽落魄于青楼,却也知道终身大事不可儿戏,你我身份悬殊妾身不敢高攀!”
又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了,茶馆里的茶客们并不知道这一前一后的两个公子哥究竟来干什么,可挡不住他们的各种八卦猜测,你想倚红楼以前是人声鼎沸,各路贵人纷至沓来,谁没几个相好的在里边。这下全都便宜姜秀才一个人,难保不会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上门。可是你们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人家姜大人可是当今万岁的师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太子少保,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登门?总之坊间都在流传着无数个版本,每个版本里都有那么一个不开眼的傻东西和姜田强美人,然后都被英明神武的姜大人用各种手段打发出去。制造这些一谣言的人可能没有恶意,就是八卦精神作祟想找点乐子。对于休闲生活匮乏的古代来说,编造和传播这类谣言也算是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
姜田没工夫管这些,对于心月质问田虚海的话他作为唯一一个目击者,并没有对其他人透露。他能理解心月的心情,身为一个古代的妓女,他们最好的结局无非就是有人在她们人老珠黄之前收为小妾,至于名分、人权之类的东西想都不要想。也许寻常人也就认命了,可心月偏偏是个另类的才女,无论是自尊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不允许她像个物品一样被交易,若是没有碰上姜田,很可能几年后便会上演红颜薄命的悲情戏码,只是现在一切都有了不同的可能性。别看刘宝铠和玲珑是在私下里交谈,估计那个色狼也是被类似的问题给难住了,他刘家不仅是个世袭罔替的公爵,而且还是个正经的回@族,虽然按照教义他们取多少老婆都行,可朝廷给的诰命指标就只有一个人,再说谁让他们家备受关注呢,全国的穆@斯@林都在看着他们,就算要取妾也得是个回@族或是其他同教的民族,她玲珑就算再受宠到头来也只是个陪房的丫头,所以拒绝色狼的一片真心也是情理之中。
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后,第二天姜田穿上那身崭新的大红公服,直奔皇城之中的宗人府而去。因为是在宫墙之内,姜田穿着这身拉风的衣服也没多少人侧目,凭着皇帝给的象牙腰牌,除了**之外几乎没人阻拦他。只是这宗人府现在就是个空壳衙门,皇帝的本家死的死散的散,眼下还没有找回全部的亲族,所以这里平时除了几个洒扫的太监之外就没人来,就算将来皇亲国戚多了,大部分的工作也是礼部代管,最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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