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地弹着,弹得即将触碰到琴弦的雪花忙不跌地飞窜出去,她在他身旁坐下,眼睛望向远方,耳朵听着一旁,这琴声正如音狱生活的节奏,看起来无张无驰,一川静水,其实他生命的每一个步子都迈得紧紧致致。
“音狱~我想……我想学武功。”
琴音骤然而止,似乎有谁用钢刀将琴弦一下子切断了,但他转向月圆的面孔却平静如水,“嗯。”然后他起身走了。月圆站起身来,望着苍茫中消逝的音狱的背影,感觉到无限的凄凉,她悄悄的叹息了一声,却还是惊落了无边无际的雪花。
月圆请求剑人教自己剑术。
“如果我学会了用剑,就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
“亲爱的人,是指我吗?”剑人的脸上堆起了坏笑,月圆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然后仍然没有停止手中舞着的剑。
“像我们月圆这样仙女似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心甘情愿地充当保护神呢,干嘛把自己弄得跟母夜叉似的~不学了,不学了,月圆要乖哦~”他的话里分明有着几分的轻薄,月圆用剑指着他,“你浑蛋!百花剑人果真成不了什么好东西!”
“哟,瞧我们的月圆竟然出口讲脏话了~”他弹开她的剑,用手抬起月圆的下巴,“还会骂人了?”
月圆很不客气地推开他,似乎只有那样才能有空间说出自己的想要说的话“我只是想学剑来保护自己而矣,我还要保护在我的生命里重要的人!难道女人就非要男人来保护吗?我不要!我要自己保护自己!我还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她的声音高到最高处的时候,那个作为定语的词汇早就变了,她的泪水来了,所以,声音变得越来越呜咽。
“我只是怕教不好嘛!还有三天的时间,那什么就要让我去与他决斗了,说得好听点是决斗,说难听了就是让我去送死嘛!虽然我并不在乎把自己生命里的最后三天用来教你剑术,可是,如果我教不好的话,我也会感觉很没面子的,所以我才会紧张嘛……”他站起身来,然后又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剑……
是啊,还有三天他就要去受死了~如果自己的生命就只剩余三天了,那么自己会为了别人的请求而去努力吗?
她低下了头,陷入沉思,为什么会有一种绝望呢?为什么会有一种绝望,在雪停了以后随着风汹涌来袭。
“瞧着~”剑人说了一声然后就随机舞出了一个剑花“这个叫做‘横水之秋’,虽然不足以伤人,但是对于初学者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它的运用足以使你的对手眼花缭乱乱了自己入剑时的方寸。”
月圆点了点头,学着他的样子舞了一次,动作有些生硬,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到位。
“第一次,能搞成这样也不错,不过,肩膀甩过去的时候要用力,角度要达到,否则剑运不出那一种百转千回的样子来,又怎么能达到让对手眼花缭乱的地步呢?”
……
就是那样,在客店的后院里,他们在停停下下的雪地里习了三天。而这三天里,草嗟却抓紧了时间同音狱一起到对街的路旁摆摊卖对联,应该收获得不算太少吧看草嗟一回来就关紧房门数钱的样子。
三天时间已到,剑人如期到达了十里亭。月圆没有听从剑人的关于“我是你师父嘛,就你那三天的深度还lún不到你救我……”之类的劝说,依旧是悄悄的跟了过去。
十里亭处无人送别,虽然人生重别离,怎耐近日新春,所以分别的场影依旧人稀少。想来古人的分别都是有诗意的,他们总要吃够了正月里的饭,穿旧了新年衣,拜过了十里八里的亲戚和妻子睡够了觉才迟迟答答地磨几到暮春天暖时节爬出屋门来演一出很古老很苍白很无力的分别的戏。
月圆蹲在一株单薄的草的后面,她不想暴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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