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依照染儿的意思办吧、若不然,此例一开,将来人人都可以污蔑染儿的话,染儿这个世子妃,将来的镇南王妃还有何脸面,哀家外孙还要不要在外面行走了。还有,哀家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太后娘娘显然也是动怒了,动怒这位薛琉璃不识好歹,先前给了她机会,让她给安清染赔礼道歉就可以了。
结果她非要闹腾到这个地步,那么就怪不得她冷血无情了。
“皇儿,这刑部尚书也在,就让这位杭易杭大人来宣读一下是何罪名吧。”
“回太后娘娘,按照召陵王朝律法,无品无级之人污蔑当朝世子妃,罪名乃是冒犯皇亲国戚之罪。此罪,重则当场杖毙,轻则杖责三十大板。”
“染儿,这事你怎么看?”
太后娘娘想要听一听安清染的意思,当然了也存有考校的意思。
在场众位夫人的眼神,太后娘娘一一看在眼中,包括薛太师跟薛贵妃二位的。
若是安清染耐不住性子,直接要了薛琉璃性命的话,恐怕处理得就有些毛躁草率了。
那安清染岂能听不出来太后娘娘的意思。
她明白,此时不是要了薛琉璃性命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她也没想直接要了她一条命。
“回外祖母的话,染儿也并非不讲情面之人,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先前贵妃娘娘跟薛太师都有意息事宁人,因而染儿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这样吧,就按照最轻的处罚来吧,杖责三十大板便可以了。”
虽说留个性命,可是这样一个被当众杖责三十大板的未出阁姑娘,想来在场的那些夫人还有宫中的各位皇子,包括皇上选人的时候都得掂量着办了。
更重要的是,只是三十大板还不够,安清染最后还给予了薛琉璃最重的一击。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外祖母,请容许染儿斗胆在这里献丑高调一番。过去,染儿一直坚定着莫隐大师所传授的做人准则来行事,一直认为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就行了,也坚信着女子才学为次,品德为上。”
“可是事到如今,染儿才明白,若是一直低调行事,难免就会被一些势利之人轻视,就像今日薛姑娘的挑衅,何尝不是冲着本世子妃名扬在外不学无术的名头来的。”
“所以,今日恳请外祖母容许染儿高调一回,染儿今日就在这里让众位瞧一瞧,我安清染是不是真的不学无术。我安清染是不是因为从来不展露才学就是一个草包无能的世子妃。”
安清染说到这儿的时候,望向边上的夙言璟。
“言璟,今日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过去因为我时常被人嘲笑娶了一个无德无才无貌的女子,我也得让你今日为我骄傲一次。麻烦你了,言璟,今日我手腕受伤,无法动笔,就请你为我代笔而书。”
老实说,夙言璟真的不介意这些外在的名头。
当然,他也知道安清染不会在意,她今日之所以会如此行事,自然就是为了更好地打击薛琉璃。
如此,他怎么可能不配合呢?
想着,他笑了笑,铺展开宣纸,提笔道:“染儿,我准备好了,你那里呢?”
“我自然已经准备好了。请众位听着,旁的因为我安清染手腕受伤我不好展露什么,但是第一项以牡丹为题而行诗,我安清染还是可以的。”
所谓读背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诗。
这安清染稍稍在脑子里过滤一番,选择了三首比较有名的牡丹诗来应付眼下的场合。
“言璟,我的第一首牡丹诗,听好了。”
安清染清清咳嗽了几声,而后念道:“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颖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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