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哥,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我都叫了你好几遍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边上的顾甜甜看哥哥那样子,偶尔笑得温柔,偶尔又笑得苦涩,眼眸,温润,却又黯然,不由地,便有些担心地扯了扯顾墨池。
“没什么,只是在想着,你姐姐给我们特意设计的衣裳跟袍子,算算时间,今个儿好像应该要送过来了,也不知道,我们兄妹二人到时候一穿上,你姐姐会不会见了就很开心呢。”顾墨池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搪塞了顾甜甜。
而这个理由呢,还真的让顾甜甜放下所有疑虑了。
她仰头笑着道:“说的是,还是哥哥记性好,今个儿确实该做好了。这样吧,哥哥,我们也去前头看看吧,说不定裁缝已经送过来了呢。”
“要是送过来的话,我们兄妹呢,就赶紧换上,到时候往姐姐身前那么一站的话,肯定姐姐会很开心的。就这么办吧,哥哥,我等不及想让姐姐看到我们兄妹穿上她设计出来的衣衫款式了,走走走,这就去等着。”
顾甜甜拉着顾墨池,兄妹二人等着裁缝送新衣裳过来了。
那安清染此刻却正在井然有序地忙着给花听月动手术。
“冬兰,三号手术刀。”
“冬兰,一号手术刀。”
“冬兰,剪刀。”
“冬兰,镊子。”
……
边上呢,自然有冬兰给她帮衬着,安清染要什么工具,冬兰便递送上什么工具。偶尔冬兰,还拿着干净的帕子,给安清染额头上的汗珠给细细地擦拭掉。
“冬兰,银针,羊肠线。”
“给。”
主仆二人一递一送之间,忙忙碌碌的,忙得都忘记了时间。
大概过了三个时辰,就在花亦邪耐不住性子,等得整个人频临崩溃边缘的时候,冬兰终于将那扇门给打开了。
一打开门,那花亦邪立即就冲了上来。
“怎么样?成功了吗?我女儿能醒过来吗?”
花亦邪此刻非常紧张,语气急促,整个人焦躁,惶然,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惊怕问着冬兰。
那冬兰见此,给了花亦邪一个安心的笑容。
“放心吧,主子说了,花师父这些年将听月姑娘照顾得很好,因而主子给听月姑娘动手术很成功,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想来等到麻醉药效过了之后,最迟三天,听月姑娘应该就能清醒过来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花亦邪得到这个好消息,当场老泪纵横。
只见他颤颤地抬起衣袖,快速地朝着脸上擦了擦,转而问道:“那我,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我女儿了吗?”
“应该没问题的。不过主子说了,花师父如果要进去探望女儿的话,得穿上这个。”
安清染在动完手术之后,自然就预料得到花亦邪这个做父亲的会有什么反应。
因而她让冬兰将一套用高度烧酒浸泡消毒过的整套衣衫给花师父备上了,等他要进房间陪女儿的时候,就让他可以换上,免得花听月因此而感染伤口。
那花亦邪虽然不明白为何要换上这么一件奇怪的衣服,不过他看到冬兰跟安清染给他女儿医治的时候,也穿着这样奇怪的衣服,还戴着奇怪的帽子,就连脸都给蒙上了。
手上呢,也戴着手套,便大概猜测得到,这应该是在病人医治的时候必须要穿上的衣物,因而他倒是没追问什么,直接接过便在隔壁的房间给更换上了。
一更换好衣袍,他便怀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视线在这间屋子里到处找着女儿的身影。
此刻,他的女儿花听月,正安详地躺在铺盖着厚厚垫子的榻上,边上呢,是安清染,她正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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