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款款离去、身材婀娜多姿的沈洁茹,谭知耕苦笑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他不能不信服这样一句话:漂亮女人通常都有良好的自我感觉,以为所有的男人都能随意地被她们摆平。而对于沈洁茹这样不仅长得漂亮,而且颇有才情的女性,这种优越感自然更加强烈。
实话说,对于沈洁茹,谭知耕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当年,谭知耕刚进报社时,就是师从沈洁茹的父亲,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与沈老的培养教育是分不开的。知恩图报,谭知耕自然有心培养沈洁茹。
然而,谭知耕知道,虽然沈洁茹很有才情,且有着强烈的正义感,天赋也不错,是棵不错的苗子。但因为漂亮女人特有的优越感,使沈洁茹的心气太高、傲气十足,又可能成为沈洁茹成长中的最大变数……
“咚咚。”
门口传来的两声敲门声,打断了谭知耕的沉思。谭知耕坐直了一下身子,用手搡了搡太阳穴,对着门口说了声“请进!”
接着,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沉着脸站在门口。谭知耕一见纪小川的神情,心里顿时有些明白,笑着招了招手,说:
“是小纪啊,进来进来!”待纪小川走到办公桌前,谭知耕开门见山地问道,“小纪,是为你那篇时评来兴师问罪的吧?”
纪小川走到谭知耕的办公桌前,不卑不亢地说:
“谭总,新闻自由是写进宪法的。请问谭总,我是否具有这项权利?”
此言一出,谭知耕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声音低沉地说:
“身为记者,你当然有这个权利。”
纪小川立即接口道:
“好!既然我有这个权利,请问,我写的新闻稿为什么不能发表?”
谭知耕说:
“不是不能发表,而是不宜发表。”
纪小川歪着头,眼睛挑着谭知耕,用质询的口气问道:
“为什么?”
谭知耕瞪着纪小川,严厉地说:
“为什么?作为一个党报记者,你难道不清楚自己肩负的责任?”
纪小川怔了一下。接着,嘴角一撇,无声地冷笑了一下,用嘲讽的口气说道:
“我当然清楚。我也是一个有四年党龄的党员了,我始终没有忘记一个党员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没有忘记党的宗旨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正因为《阳恒日报》是党的舆论工具,就更应该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就不能碰到问题绕着走,遇到矛盾就死死地捂住!请问谭总,不知我的这些认识对不对?”
谭知耕笑道:
“呵呵!你的意思,是有有意掩盖问题和矛盾,粉饰太平?这个帽子可不小呢!”
纪小川直视着谭知耕,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我认为,新闻人应该有直起身子说话的骨气!”
谭知耕没有马上接话,目光久久地停在纪小川的脸上,大口地吸着烟。一吸一张中,大团的烟雾从他的口里涌了出来。
在谭知耕严厉的目光注视下,渐渐的,纪小川的心里有些发怵了,眼睛不敢再与谭知耕的目光对视,茫然地扫视着房间。
谭知耕的办公室非常大,有四十多平米。一张很大的办公桌,摆在房间的深处。房间的四周,摆放了一些花草。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是一幅清峻雄奇、颇见气势的山水国画。
实话说,纪小川对谭知耕还知之甚少,仅有的一点认识,大多也是从沈洁茹的嘴里听到的。谭知耕给予纪小川最深的印象,就是学识渊博,理论功底很深。
谭知耕平时不苟言笑,不怒自威,也让纪小川从心底里有点发怵。特别是谭知耕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真的让纪小川有一种没有勇气与之长久对峙的感觉。因为这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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