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薛老师,我求求你,让我女儿接受我好不好,让她叫我一声妈妈,好不好!”
顾冉说着,有些语无伦次,愈加激动起来。
而薛砚棋听着她毫无逻辑的话语,虽然还不明白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她下意识的却觉得自己能够理解顾冉的心情,她不由自主的去可怜这个女人。
“顾冉是我三年前接生过得一个产妇,那时候她难产生下了一个女儿,她回家后几个月,便被查出了肺癌,她丈夫也因此抛弃了她,并且把孩子送到了国外,丝毫不给她看孩子的机会,不仅如此,他还总是跟孩子说是妈妈抛弃了她,导致那孩子不仅仅不认识她,反而恨透了她……”
唐小小看着顾冉激动的模样,接过了话茬,把昨天从顾冉那里听到的故事娓娓道来,一五一十的说给薛砚棋听。
“……肺癌晚期,我也去问过我们院里的医生,他们说她情况好的话大概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但如果不好的话,能不能熬完这一年,谁都不知道。”
“你的那丈夫也太过分了吧,你受了那么多苦为他生下了孩子,他怎么还能那样对你,不仅抛弃你,连你看孩子的权利也剥夺了么!”听着唐小小的叙述,薛砚棋只觉得异常愤怒,她是个特别喜欢孩子的人,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是她被这样对待的话,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她想她大概会发疯吧。
“我不知道,我们之前都特别恩爱的,他曾经特别宠我,给了我一切,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后果。”顾冉摇摇头,满是泪痕的脸上全是茫然。
唐小小看看顾冉,又看看薛砚棋,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开口道:“所以我说嘛,生孩子一定要考虑清楚,人心隔肚皮,谁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哄着你生完孩子后,便把你一脚踢开,到了那个时候,想哭都不知道找谁去哭。”
“是啊,唐医生说的没错,我大概就是太眼瞎了吧,所以薛老师,如果你以后要生孩子的话,一定要想清楚了,孩子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啊,那种割肉的痛苦,我,唉,不过薛老师您的婚姻那么幸福,自然是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的。”
听了唐小小的话,顾冉苦笑着点了点头,说出的那些话听起来既是像在告诫薛砚棋,却又是像在自言自语。
看着顾冉绝望的神情,又听着她和唐小小的对话,不知怎么的,薛砚棋莫名的就觉得胸口闷闷的,堵得难受。
“我懂你说的那种痛,曾经我有一个好朋友,也曾失去过自己的孩子,我当时亲眼目睹了她的绝望和悲伤,我至今记得那个场面,她扑在那堆废墟里,抓着孩子的鞋子,口里念叨着——阳阳,阳阳。”
唐小小在说这话时,神情有些飘忽,且话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提起那个名字是,她的声音几乎已经低不可闻。
但薛砚棋却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个低不可闻的声音。
“阳阳……”她无声的念出那个名字,猛地抬起头看向唐小小。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阳阳是谁?”她急切的询问着唐小小,脑海里会议中她在被人绑架的前一夜在薛焱衣柜的盒子里看到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孩子,恰好,也叫做阳阳。
“不是谁,不过一个故人,我只是听到了顾冉的关于失去孩子的感觉,举了一个例子罢了,不过我相信,凭借你的阅历,那种失去孩子的痛,你一定能感同身受,对么?”唐小小说这话是,故意咬重了最后几个字,似乎意有所指。
而薛砚棋听到这话,也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空白之后,有一种很悲伤很压抑的情感从她心底升起,她不由自主的竟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可她不过只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不是么,为什么反倒自己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心痛感觉。
她拼命摇摇脑袋,把这种感觉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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