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他活活在故乡陪了她大半年,但最后,却被她伤透了心灰溜溜的滚回了A市。
如此,便是这三年来,薛砚棋和宫崎所有的交集。
她以为她三年前已经做的够绝,已经足够狠心让他死了心,却不想,在这样大雨倾盆的夜晚,开着车疾驰的他,却依旧能在昏暗的大街上,一眼看到,落魄的如同丧家之犬的她。
“你说话啊!你怎么回来,又这么会弄成这副模样?是谁欺负你了?”看着薛砚棋躲闪的目光,宫崎心中愈发着急,忍不住扳住她的身体,朝着她凑近。
而宫崎突如其来的凑近,伴随着的他身体传来的暖意,却是这个暴雨的夜晚,让薛砚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将近一周绝望而孤独的寻找,时至今日,失望透顶加上暴雨的侵袭,面对此刻突然而来的星星温暖,薛砚棋再忍不住,扑通一下抱着宫崎的腿跪下。
“对不起,对不起,宫崎,真的对不起,三年前不该那么对你,我不该那么伤害你,但是我求求你,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我求求你帮我,求求你帮我找找我的念阳,我的阳阳,他被人抢走了,我找不到他了!”
就仿佛在沙漠里饥渴到了极致的旅人,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崩溃下,薛砚棋终于再忍不住,抱着宫崎的腿不住的哀求。
而看着落魄至此,鼻涕眼泪顺着雨水一起滑落的薛砚棋,宫崎的脸上流露出心痛的神色,轻轻掰开她死死揪着自己西装的手,轻轻的将她打横抱起。
“别怕,有我在……”这样轻轻念着,宫崎将全身冰凉不住颤抖的薛砚棋抱上法拉利全真皮的座椅,开着车远去。
而等薛砚棋从那暴雨的侵袭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然大亮,而她躺着的床边,熟睡的宫崎便静静趴在那里,诚然,他昨晚照顾了她一夜。
但是睁开眼睛醒来后清醒过来的薛砚棋,第一反应却是惊恐的直接奔下床。
“念阳!我的阳阳!我这是在哪?我的阳阳,我得走,我要离开!”口中慌乱的喊着,薛砚棋手忙脚乱的刨着门,满心满脑子都是继续去找薛念阳的下落。
而薛砚棋闹出的这样大的动静,也成功的吵醒了熟睡的宫崎。
他连忙走过来,从后门环住薛砚棋的腰,小心的把她从门边拉开。
“砚棋,你冷静一点,你总要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一边安慰着,宫崎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身体,可是刚刚醒来,甚至还有一点发烧的薛砚棋,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巨大力气,竟是和宫崎僵持了好久,尖利的指甲不断的刮在宫崎的手臂上。
“嘶……”而这种僵持一直持续到宫崎的手臂彻底的被薛砚棋抓破,倒吸一口凉气,“够了,砚棋,你能不能冷静下来,我知道你一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了,可是你得跟我说清楚,你到底碰到了什么!”
半无奈带着半气愤的嘶吼,被宫崎拖着薛砚棋终于如梦初醒一般,整个人呆滞着,渐渐安静了下来。
而看到薛砚棋的安静,宫崎也是松了口气,轻轻将她抱回床上,又递上一杯早就准备好的热水。
“现在,你可以说了,为什么你回回到A市,又为什么,你会被拦在薛焱公司的门口,还有,你说的薛念阳的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这样的……”在情绪的渐渐稳定中,薛砚棋终于能够平静的开口,而也就是这样缓慢而悲伤的叙述中,宫崎渐渐,明白了所有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怀疑是宫崎派人来,从医院带走了念阳?”
“一定是他,肯定是他,除了他之外,在A市,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把念阳不动声色的从医院接走!”而说起薛焱,薛砚棋一幅咬牙切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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