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家的住宿条件一直不好,上次易邵霆借宿还要临时去腾出书房,平日里来来往往还有三姑六婆的邻居指指点点说闲话,西珺瑶老早就想换一个地方住着。只是后来各种事情忙得她抽不出时间,又念着西家夫妇对老房子留有情感,她也就把这事儿暂时搁置下来了。
没曾想今天这房子就成了别人挑衅的把柄,西珺瑶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索性当场就把房子买了,事情一次性解决。
而这种财大气粗的做法也成功堵住了这群势利小人的嘴脸,打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若是换做西文博,接下来或许就是息事宁人,可西珺瑶却是个瑕疵必报,百倍偿还的主儿,这会儿端着茶杯,才开始准备唱一台好戏,首当其冲要拿的就是周主任。
那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椅子上的中年男人面色瞬间涨红了起来,从脸到脖颈,一路随着青筋蔓延成了猪肝色,说话时候那笑容都是狰狞无比的,“呵呵,好啊,果真是有钱了就狗眼看人低,但我奉劝你们一句,凡事还是收敛一点好,免得树大招风,说话闪着舌头。”
西珺瑶听着好笑,自己带头挑事的反过来成了他们招摇,不过理论辩驳也没多大意思,她掀起茶盖,姿态从容优雅拂了拂热气,嘴角微勾,“那也好过某些人,没钱还把眼睛放到头顶上,整天拿鼻孔看人。”
有钱还能装,没钱的装了,那才让人笑话。
一句话仿佛尖刀一样直直刺进了周主任的心口,对方登时就拍了桌子,站起身指着她破口大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爸当年还在我面前跪着像条狗,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人一冲动,说话就容易不过脑子,有些陈芝麻烂谷子,应该被永远埋下去的事情一旦挖出来,就注定了是一场战争。
而一个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在家人面前丧失了尊严,在儿孙面前丢了该有的威严。
周主任气急之下,正好就踩在了雷区,激得西文博霍地站起身,瞪着大大的眼睛,眸底因为愤怒迅速染上了红血丝,“姓周的!原来我当年犯错认跪,在你面前就是一条狗吗?我不提这茬,你倒是自己敢说。”
当年他一个小员工,因为犯了错私底下找对方认错,最后被迫下跪,十几年来一直耿耿于怀,内心也倍感屈辱,没想到对方表面上仁义道德,假装为难接受,心里却是得意地把自己当做一条狗。
是可忍熟不可忍,这件辛秘爆出来,便是西珺瑶都在顷刻间冷下了脸色,咔嚓一声将杯沿捏出了裂缝。
对面的周主任也是认识到自己说漏嘴,可事到如今都闹开了,他也横了心要羞辱西家,所以言语上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猖狂,“哼,是又怎么样?就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单位里谁瞧得起你,要不是看你像条狗一样还会摇尾乞怜,我早就开除你了。”
“对啊,西文博,别以为你开了个餐厅,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再有钱,你还是我们眼中的烂泥。”女职工为了拍马屁,立刻就加入了叫骂的行列。
后面一群小区的邻居虽然没有说话,眼底却都泄露出了窃喜跟轻蔑,显然这件事情在私底下早就传开了,并且成为了他们的笑料,所以这么多年,他们一直不愿意跟西家人来往。
“这些人”纪晨凌一个旁观者都听不下去,捏着拳头要上去揍人,只是刚走上去一步,便被少女拦下。
“你别管,去门口守着,一个也别放出去。”西珺瑶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出去,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也瞧不出息怒。
但她越是这样,纪晨凌看得越是心惊,不敢多话,连忙点了头就闪身到了门口。
西珺瑶指尖动了动,泼了一滴水出去,无声中形成了一道雾气,封住了厨房跟餐厅的通道,彻底将这里变成一个私密的空间,而后不动神色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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