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暴?”徐霆舟冷嗤了声,说:“那晚的事纵然我有错,但却是你主动扑上来要死要活的缠着我,不然你以为我有那么饥不择食是随便一个女人都睡?”
    戚星被他呛得一时语塞,心头却又羞又怒,只觉得喉咙腥甜,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她强压下去,忍着内心那股羞愤说:“你明知道我被下了药,又知道我是谁,那种情况下你就应该像个君子一样想办法让我冷静或者把我送去医院,而不是乘人之危做卑鄙小人!”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办法让你冷静?我把你弄到冷水下冲你都冷静不下来,你脱了你自己的衣服双手双脚缠在我身上,乱抓乱啃,我脸上身上都是你抓的条条道道,你那个时候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送医院已经来不及。”
    “所以我被你姐姐设计陷害被你强暴我还要感谢你牺牲救了我一命?”
    “我只是陈述事实。”
    “事实就是你强暴了我,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徐霆舟没有再和她争论这个话题。
    当初不论他有何缘由不能及时联系她,说一千道一万,到底都是他不负责任在先,这一点她指责的无可厚非。
    他见她气得手背都攥出青筋来,心情也有些受影响。
    那晚她赶他离开,他其实并没有走,只是打开门又关上了,让她误以为他走了。
    幸好他没有走,在沙发上枯坐着,后半夜听见她痛苦的呻吟声,他跑进去就看见她趴在床边,呕了一大滩血。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怒极攻心气到极点真的会吐血。
    他轻叹一声,问她:“你这么想离婚,就不为佑佑考虑考虑?”
    听他提起佑佑,戚星神情恍惚了一下。
    其实她在医院的这几天想的最多的就是佑佑,他那么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就又贴心又懂事,可他居然是她的儿子,到现在她还有种像是在做梦的感觉。
    “佑佑很敏感,我们吵架他都会不开心,如果离婚”
    “你不用拿佑佑打感情牌。”戚星打断他,“我真的没办法再和你过下去,我不是菩萨心肠,没办法原谅你们一家人的所作所为。”
    “至于佑佑,”她抬起头来,目光冷然的望着他说:“他跟在你身边比跟着我好,所以我就不和你抢什么监护抚养权了,离婚后我也不会出现打扰他,我会离你们一家人远远的,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这是她第一次求他,也是最后一次,她想。
    “你连儿子都不要了,不怕他伤心?”
    “呵,当初你一声不吭把他据为己有的时候你又考虑过我有多伤心了吗?”
    戚星不想再提孩子的事,那让她心痛如绞。
    她知道自己无法赶他走,也懒得赶,她走进卧室整理床铺,在床边看到了那滩已经变成黑色的血。
    她恍惚了一下,随后动手清理。
    徐霆舟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期间接了个电话,也没和戚星说什么,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他一走,戚星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好不容易敞开心扉重新接受一段感情,好不容易越来越喜欢他,可老天爷为什么就是不能让她长长久久的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让她和他到白头呢?
    她想起这段时间他对她的温柔和宠爱,原来那一切都是假的,可她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现在想起他那些甜言蜜语,心里就如同塞满了硬邦邦的石头,难受得挠心挠肺。
    她想她真是傻啊,一次又一次被骗,她真是咎由自取。
    她边收拾边哭,眼泪拼命往下掉,却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压抑的无声哭泣。
    等终于收拾好,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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