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所处的位置记下来。
谁知我才刚出门,夏医生就推过来一个轮椅,又递给我一根黑色的带子,让我捂在眼睛上。
心里发冷,我望着那根黑带子,不知怎的,莫名就觉得这种种谨慎而又缜密的行事作风,有点像那个刺杀了我好几次的幕后黑手。
这种猜测一出现,我的后背便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一层冷汗。
那种冷进骨髓里的恐惧感令我立刻打断了这种猜测,阻止了自己继续想下去的念头。
我看了夏医生一眼,又往房间里望了一眼,终是接过了那根黑色带子。
假如我刚才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我一定不能把宗政烈牵扯进来。
也绝不能将我的孩子以及我的亲朋好友们卷进来。
宗政烈虽然足智多谋,但我是他的软肋。
一旦涉及我的事情,他总是容易冲动。
万一着了严家的道儿,保不齐就应验了蓝宿的预言。
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想到这儿,我痛快的就系上了黑色的带子,坐在了轮椅上。
轮椅是可遥控的,我刚坐好,它便移动了起来。
竖着耳朵,我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却是安静极了,什么都听不到。
就这样在轮椅上坐了大概有十分钟,我终于听到了开门声。
关门声落尽之后,夏医生便解开了我的脸上的带子。
而后,我便看到了正盘坐在草蒲团上面喝茶的严荣欢。
多年不见,他哪里还有曾经那副失去爱孙而瘦弱不堪,脸色憔悴的模样。
此时的他,面色红润,身体硬朗,就连曾经全白的头发也染成了黑色,坐在那里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真实年龄。
见到他这副模样,我忽然就在想,当初他抱着严司翰的骨灰盒在机场出现时的模样,是否是刻意装出来,演出来的?
从轮椅上站起身来,我顾不得去想这个问题,警惕的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房间。
这里似乎是严荣欢的茶室,装修精美大气,古色古香宛若古代宫殿重现。
高高的顶子,宽阔的空间。
严荣欢坐在那里,竟显得如同一个老叟木偶。
细细的品了一杯茶,严荣欢才终于迎上了我打量他的视线,朝着我和蔼可亲的笑了笑。
抬手朝着夏医生挥了挥,示意他出去,便指着他对面的另一个草蒲团,示意我坐下。
不等我走过去,他又忽然叫住了夏医生,让夏医生帮我处理身上的伤口。
我冷笑了一声,抬手阻止了严荣欢的虚情假意,说我怕被夏医生给治死或者下毒。
严荣欢怔了一下,却是呵呵笑了起来。
朝着夏医生摆摆手,没有再强求。
坐在草蒲团上,我没心思喝茶,直接讥道:“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你累吗?”
严荣欢不紧不慢的烧着热水,摆弄着茶具,用很慈祥很温和的声音说道:“我也不想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奈何丫头你命实在是太硬,逼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听到严荣欢如此直接的回答,那股子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寒意嗖得就窜遍了我的全身。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刚才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更没有想到,严荣欢会主动告诉我!
放在茶几上的手指不自觉的发抖,我就这样保持着僵硬的动作坐了很久很久,才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是你。”
“喝茶。”严荣欢笑笑,将小巧的玉质茶杯放在了我的面前。
见我一动不动,他道:“我本以为,司翰那孩子当初之所以会选择来我严家,是因为他天生就是个重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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