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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荆听到何锦瑟如此一说倒是笑了,只是声音却十分严肃。对着下面的三人道:
“云香迟入了尚书局不久,倒是跟何大人学的多了些,两个人都认罪,那么朕该如何罚?殿前失仪,驭下不利?”
“一人打一百大板?”
容荆如此一说,香迟倒是有些害怕,容荆的心思不定,在她看来前一刻还十分温和的男子,下一刻就会成为杀人如麻的帝王。
香迟摸不清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便是头低的更低,不敢说话,倒是何锦瑟开了口。
“是,陛下,小臣该死,只是锦瑟相伴陛下已有十年,锦瑟斗胆求陛下赐锦瑟一个痛快。”
何锦瑟自起身子,虽是跪在地上,却还是正义凌然,香迟听着此话,却是脑中嗡鸣,这件小事儿,值得何锦瑟一心求死吗?
香迟不解,但是她绝不想让自己牵连何锦瑟,在沉默了良久之后再度开口,只不过却是为了她人求情。
“启禀陛下,香迟自知有错,不敢求情,只是此事与何大人无关,还请陛下看着何大人伺候陛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要因为香迟牵连何大人。”
“香迟一人做事一人担,愿受陛下任何责罚!”
香迟难的开了口,声音之中还有几分紧张,她越发接受“容楚”便是容荆,更是帝王的事实,在面对容荆的时候已经知道不可逾越,即便容荆想要与她亲近。
她却始终记得,当日容荆下令赐萍答应仗责打入冷宫。
萍答应何曾不是容荆看重之人,她自然明白,在容荆面前,便如臣子与帝王下棋,她可以显示才干,可是陛下与你亲近,你也要时时刻刻守着规矩,否则不知何时越了雷池一步,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香迟如此想着心下更是悲凉,她不愿何锦瑟因她受过,却是站出来包揽全责。
何锦瑟听到香迟为她求情,看向她的目光也是有些复杂,既有欣慰,也有无奈,还带着几分苦涩。
只是香迟没有看向她,却是不解其中三味。
容荆将此看在眼中,本以为她会为自己求情,但开了口却是为了何锦瑟,这个女子当真是不怕死的吗?
容荆再度开口,
“何大人一心求死,倒不是何大人一贯的作风,只是说你驭下不利倒也不对,这丫头方才入了你尚书局一日,便愿意替何大人揽了全部罪责了。”
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看着何锦瑟,却是手指随意指着香迟,那语气语调却是不知他到底何意。
容荆伸手接过苏公公剥好的荔枝,轻轻的吃着,漫不经心的看着下首三人。
何锦瑟这个尚书局女官从她当司墨的那一日开始,他便见识过,她怎么会一心求死,必然是有所求。
只是香迟仁厚,恐怕是不懂何锦瑟的心思,一味害怕天威,故而将所有责任揽在己身。倒是一副大义凛然。
云香迟也算是聪慧,听到了容荆如此的话,自然是收了声,不在求情,她又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容荆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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