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嫉妒。
晏君卿顾不得多说一句话,便再次朝厢房走,偌大的房间里,冰冷异常,夜绛洛的床边竟然搁置了一只小巧玲珑的冰壶,壶里冰凉彻骨,一看就能看出是极北的玄冰。
“她在发烧,这玄冰能让她受损过度的身子少些消耗。”花阡陌由于过度劳累,唇色略显发白,她是用尽一切手段才保住了夜绛洛的命,也让夜绛洛以后都活在折磨痛苦中。
“谢谢你救了她。”晏君卿知道夜绛洛对花阡陌的敌意,也明白花阡陌对夜绛洛的百般不顺眼。只是,不管怎样,她救了她,为此,他可以对她的曾经既往不咎。
“为她,你还能做到怎样的地步?”花阡陌的嘴角是一抹苦涩的嘲笑,为这样嗜血无情的女子,当真值得么?
晏君卿不言语,他也不知道答案。
当生死来临的时候,能决定的往往不是意识,他只知道,至少这一夜,他从未想过放手。
爱恨痴缠皆虚妄,然而,这一切唯有尘埃落定之际,才能看得清楚。
花阡陌不甘心,为他她付出了那么多,十年前是,十年后亦是,她甚至错过了一生挚爱,为什么他可以如此问心无愧的视而不见?
她纤纤十指紧紧攥在掌心里,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晕染而出,她却浑然不觉。斜睨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夜绛洛,心中恨意刻骨铭心。
晏君卿没有再多看花阡陌一眼,他坐在床畔,看着面容狰狞睡相不稳的夜绛洛,小心翼翼拂开她烧焦了的头发,俯身,在她没有受伤的额心落下一吻。
昏睡中的夜绛洛感觉不到安全,柳眉紧紧蹙着,手指在床榻上胡乱抓挠。
晏君卿握着她的手,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只汇成了一句话,抵在她耳畔,以平生最温柔的声音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然后,躁动不安的夜绛洛奇迹般地平静下来,手紧紧抓着晏君卿的手。
十指相扣,再没有任何恐惧。
因为,他在。
花阡陌的贝齿咬破了嘴唇,狠狠看着昏迷不醒的夜绛洛——
“陛下怎样了?”颜念怀里抱着呼呼大睡的小包子,缓步走至床榻前,探头看向夜绛洛,眼睛里的刺痛显而易见。
“我守着她。”晏君卿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呵气,“我一直守着她,她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舍不得我,她怎么舍得……”
颜念抱着小包子,站在一旁,凝视着夜绛洛残败的脸。
眼看着两个男人都对她关怀备至,花阡陌怒极,转头冲出香薰缭绕的厢房。
素锦年华,悄然而逝,窗外槐花暗香浮动,风吹过,一茬接着一茬怒放着,此般轮回,眨眼便是一天一夜的功夫。
颜念与晏君卿一起,不眠不休陪伴在夜绛洛的床前。
期间,夜绛洛床边的玄冰用完了,夏日的房间本就燥热,而她烧还未退,更是燥热万分,额上细密的汗珠悄然流淌。
见不得夜绛洛有一点不适,晏君卿十分干脆的冲到花阡陌的房间,询问着:“陛下她高烧不退,你的玄冰还有吗?再给我两块。”
“你以为是糖?说给你两块就给你两块!”花阡陌美眸带怒,愤然的看着晏君卿。
“你到底想怎么样?”晏君卿知道玄冰来自她阡陌居后的冰洞,那里能保存凌清雅的尸体十年不坏就是靠这千年万载的玄冰,她一定还有。
“想要玄冰也容易,抱我一下,我就给你。”花阡陌冷冷一笑,就想看看晏君卿能为夜绛洛做到什么地步。
晏君卿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一步。
“她是烧伤,如果没有玄冰压制体内的火毒,就算不死,恐怕也会遗留下病根,你忍心——”
话音未落,晏君卿忽然张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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