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只有二乔和庄大旺一起坐了县里的柴火车回去了,徐凤莲说是要去邮局买邮票,王不歪则说要去县里的知青办找同学,于是四人就分道扬镳了。
其实二乔原本也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东西收起来出去转一圈,黑山羊要的艺术品如今还没着落呢,可是又觉得县城就那么大,万一再遇到王不歪或者徐凤莲,让人起了疑怎么办。
再加上二乔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子难以形容的味道,哪怕是洗过澡,还是感觉臭烘烘的,还是先回家洗赶紧再说吧。
柴火车慢吞吞的到了镇上,二乔和庄大旺就一前一后的朝着村子里走。
一直走到村口的时候,庄大旺突然停住了脚步,二乔愣了下也停住了脚步,就见庄大旺朝着四周看了眼,才转过头来道:“我大嫂那个人,是个得寸进尺的性子,如果她惹你,你要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记忆,不然她不会长记性!”说完不等二乔说话,就摆了摆手朝着村子另外一个小路走了。
二乔看着庄大旺摇摇摆摆的身形,不由笑弯了嘴角,她还以为这庄大旺要替自己大嫂鸣不平呢,谁想到说的竟是这个。
二乔提着小铁桶朝着家里去了,家里的门朝里拴着,二乔敲门喊了声,里面很快的有人应声,然后就听到土豆和刘强欢快的叫着姐姐,就连小满也叫着姐姐。
这种有人等待归家的感觉真好。
进门二乔就询问几人吃了没,得知几人中午吃了干菜粥和玉米面铁饼,尤其小满小嘴都撅起来了,恐怕中午没吃多少,二乔有些无奈,这小家伙如今被自己养的嘴叼得很,不过小姑娘家家富养没有错的,免得长大了没见过世面,被一些小恩小惠给眯了眼。
二乔放下铁桶,让土豆和刘强烧火,自己进进了东边的屋子,如今这屋子被二乔收拾的齐整,放了些杂物。
一进门,二乔就门拴好,然后忙脱了外面的棉袄,不仅如此,从里到外都拖了个干净,然后迅速从柜子里拿出做的秋衣裤换上,穿上新袜子,又重新拿了棉袄棉裤套上去,哪怕她换的再快,浑身也给冻僵了。
搓搓手,站在地上套上棉鞋,跺跺脚,二乔赶紧把脏衣服拿了出去,先在大木盆里兑了水,加上仙人掌的洗涤剂,揉搓了下就泡着了。
要是一般棉花,这样放水里洗出来绝对就成硬疙瘩了,可是这种蜘蛛丝特别的透气,透水,洗出来晒干,用木棍轻轻敲打就会散开来,一如当初。
洗洗手,二乔把锅里多出来的水舀出来,把小铁桶里的肉汤加羊杂一股脑的倒了进去,铁桶内壁上沾满了雪白的油花,二乔忙舀了些锅里的汤水涮了涮,这年月见不得丁点浪费。
刘强已经在二乔加吃了好几顿肉了,就连炖个干菜都有肉,所以他也不馋肉,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烧火。
土豆则把贴饼热了,二乔则拔了颗葱,洗剥干净切碎了放在那里。
汤热了之后,二乔下了一把粉丝进去,锅开个四五分钟就给三个孩子每人捞了一碗,再撒上一把葱花,几个孩子都吸了吸鼻子。
三人吃着饭,二乔则顺手把自己的棉衣棉裤秋衣秋裤都洗了,刘强心细,瞅了眼问道:“姐,你不洗澡么?”
二乔笑着道:“洗了,在县里大澡堂洗的,等过些日子也带你们去洗一洗!”
土豆一听笑眯了眼,突然想到什么忙道:“姐,后天就开学了,小满咋办?”
学校里可不收小满这个小的孩子,二乔想了想道:“等会我去大伯家一趟,让他帮下忙。”
他们村里没小学,都在镇公社的小学就读,周围四个村子的小孩都在哪里读,还有个初中,就是教学质量不行。
二乔晒了衣服,看了下水缸,就剩下半缸水了,于是二乔拿起扁担和两个木桶朝着村子中央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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