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勿勿折回,迅速掩埋了宿太公和福伯,不敢久待,连夜离开。次日天亮,又行出十余里,方敢找个小店吃饭。
回到济州,许贯忠把宿氏三兄妹安顿在自己的房子里,这才去看望母亲。他为人豪爽,经常要会朋友,而和这些朋友喝酒猜拳,较量枪棒的时候难免会吵到老娘休息,所以他就给自己另买了个房子。
一路上,他看见济州城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秩序井然,街上百姓的脸上亦毫无金兵占领区的那种慌乱气象,心中对梁王和梁王手下的文武官员更加钦佩。
“贯义!开门,哥回来了!”到了老娘和弟弟的住处,他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许金奎打开门,一下子扑到兄长怀里:“哥!你终于回来,俺和老娘都想你千百回了!”
老娘正喝燕窝粥呢,听到儿子回来了,马上放下粥碗,迈着小脚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狗剩子,你回来了!”
许贯忠放开弟弟,一把搀住老娘,笑道:“娘,你看你有多偏心!俺爹当年给俺取名叫贯忠,给俺弟取名叫贯义,后来让你给俺俩取字,你说老大就像狗剩子就行了,老二嘛,就叫金奎吧!那同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在老娘心中,差别就恁般大!”
老娘呵呵笑道:“你弟弟小嘛!娘好不容易想出个好名字,当然得可着他合适啊!你这当哥的,也得让着弟弟点!”
许贯忠“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道:“俺还不够让着弟弟?从小到大,老娘炖了这么多只鸡,每次鸡腿都留给弟弟,俺这当哥的只有眼馋的份!”
听着大儿子的抱怨,老娘的脸上没有半分羞愧的神色:“你本事大嘛!你也不差这口啊!老大你休要恁地小心眼!那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俩都是娘生的,两个儿子,娘哪个都爱!你久出不归,娘就整天跟老二念叨你。”
老娘说完,就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这老太太笑的下巴高高翘起,露出几颗豁牙,嘴唇也深深地瘪了进去。
“这话儿子爱听!”许贯忠一听老娘惦着自己,心里也很愉快。
“娘天天跟老二说呀,老大早点回来,可得多带回点银子来,娘好给老二娶媳妇!”老太太说到这,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老娘,你能不能保持慈母形象久一点?”许贯忠被这偏心的老娘折腾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对了,和您说件正事,宿太公死了,他的家人落难,被我救了,现在他们住我的房子。”
许贯忠扶老娘坐在床上,然后把此事详细本末说与老娘知晓,老娘听完,带着赞许的神色,点头道:“老大,你做的对!宿太公当年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爹,况且宿太公后半生良心受尽煎熬,又死于金贼之手……那些旧日恩怨,就让它随风逝去吧。”
“贯义,你以后要以你哥为榜样!你记住没?”老娘转过头,语重心长的教导着许金奎。古代最亲近的人之间,往往称字不称名,而今天老娘竟然头一遭喊了小儿子的名字!可见老娘这话说的有多庄重。
许贯义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娘左手拉着许贯忠,右手拉着许金奎,对小儿子道:“你爹这辈子虽然穷困潦倒,但你哥中过武状元,给你爹挣足了脸面!后来你哥嫌朝廷肮脏,不屑与害民狗官为伍,这才辞官归隐。流落江湖之后,你哥行侠仗义,名气不在那狂生嘉穗之下,是爹娘的骄傲!”
许贯忠听着老娘不住的夸奖自己,心里美滋滋的。
“老大,你一会给你弟弟一百两银子。”老娘话锋一转,道:“你弟弟相中了吴郎中的女儿,那姑娘模样周正,性格也好,年己及笄,正待字闺中。”
“好,我身上没这么多,一会让弟弟到我房子里拿去。”
老娘道:“老大,你是个没脚蟹,常年不归家,你与其把银子放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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