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准备散呢,卢博文突然说道:“李书记,白老板家有个公子一直在经商您知道吗?这个人原本一直在京城发展,突然间回到省城,最近很是活跃,我们南州市目前正有三家企业跟他洽谈一项业务,如果谈成了,或许……或许对咱们本土是一个很大的损失,我不知道该不该干涉,今天刚好碰到您,就顺便问一声,如果不能,权当是一句闲话。”
李文彬听了,没好气的把手里的茶叶往桌子上一扔说道:“看看看看,你们父子俩一个样的德行,都把我当成个胆小怕事的老混蛋了吧?”
卢博文莫名其妙的看着赵慎三,赵慎三则苦笑着说道:“是的爸爸,我刚跟李伯伯说的也差不多是这件事,用的也差不多是您用的法子……”
李文彬更没好气的站起来说道:“算了我走了,公事回头办公室说去,私事说了我也没听见!哼,比狡猾谁不会!”
一看门打开了,乔远征笑嘻嘻的走进来了,看着李文彬满脸的气恼就问道:“嘻嘻,卢书记,是不是没舍得把您的好茶叶给老板一点,惹得老板这么不开心啊?”
卢博文赶紧拿起被李文彬扔在茶几上的茶叶递给乔远征,悄声说道:“给了给了,估计嫌少……唉!等秋茶下来我自己不喝了,都给老板行了吧?”
两人的悄声说话终于逗得李文彬又笑了起来,一众人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上车离去了。
赵慎三想告辞回医院去,卢博文却叫住他想询问跟李文彬说起的事情,赵慎三想反正卢博文也已经察觉了,就回去坐下跟他简单说了自己发现的情况,卢博文这才明白李文彬为何是这样的态度了。
“小三,你这么做是对的,不过李书记想要从反腐下手撕开这种特权话的整顿口子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毕竟全省范围的大活动最容易形成雷声大雨点小的打哄哄局面,吵嚷叫喊一阵子就流于形式化了,根本触及不到根本问题。
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隐患就是活动一开始,那些真正可能被打击到的人物就早嗅到了不对头,如同冬眠一般龟缩进了土里或者是转移了战场,就算是有些成效,也无非是抓到一些小小不然的替罪羊来跟公众交差。
这也是双方面的悲哀了。公众之前对反腐活动的期望值太高,最终的结果有太让人失望,就造成了那种社会上流传的‘最后有罪的都是临时工……’这种说法,殊不知举办活动的上层也为难啊,毕竟下面这种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上面刚刚把正义之剑举起来,下面就闻风而逃了,能捞着的也只剩下无处可逃的‘临时工’等人了!唉!”
赵慎三也深有感触地说到:“是啊,想要掀起全省的打黑反腐风暴谈何容易?上面决策一下,下面还不就闻风而动了吗?当然,政府机构动起来是唯恐落了人后,急于把活动声势搞大获得嘉奖,但这种行动对于真正可能被清扫到的人来讲,上面的‘催阵鼓’岂不就是他们的‘叫醒服务’吗?哪里有人傻到都听到提醒了还不走的?所以‘喊喊打打,走走跑跑’也就成了固有的模式了。
要想真有突破,其实还得从某一件具体的事件入手,咬准七寸狠打不放,被咬疼的部位肯定要向他们的主子求援,那么引出来一个就现形了一个,马上控制住,那么势必会有更大的后台出来救援,最终不就达到目的了吗?”
卢博文听了好半天没吭声,突然就说道:“小三,你今天是不是就是给李书记送来了这个可以咬住的‘七寸’?可他有所顾忌没有使用啊?”
赵慎三点头说道:“是的,我送给他的就是我的大顺昌,可李伯伯一来怕连累了我,二来怕调查的深入了影响到京城,就没有答应。”
卢博文咬咬牙说道:“我做这个七寸吧。”
“什么?爸爸,您说什么?”赵慎三惊愕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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