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这样的情况下都能被挖走一大块,这个罪魁祸首是不是该死?那么,这只蚂蚁的下场是不是成功比失败更惨点?”李建设说道。
“嘶”赵慎三倒抽一口冷气。
“换一种可能,小蚂蚁没有先发现这块蛋糕,而是发现了大蛋糕上的漏洞,它作为发现者被赋予了一个庄严地使命调查蛋糕丢失这个事件。现在小蚂蚁就需要从两个出发点去调查,小赵你说哪两个出发点?”李建设果真是老辣,步步诱导却不直接说出。
“第一个出发点是调查蛋糕缺失的罪魁祸首,从这个元凶身上追出丢失那块蛋糕的下落。第二个出发点则是找回蛋糕补严实缺口,权当没丢过。”赵慎三也是一点就透的人,开口说道。
“呵呵,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姑且算你答对了。”李建设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咱们避开小蚂蚁,从蛋糕的主人这个角度再进行假设。如果蛋糕的主人既想找回蛋糕,又想让暗地偷走蛋糕的罪魁祸首落网,他会如何运作才能两全其美呢?要知道蛋糕被层层电网严密保护,如果是一个两个小偷,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盗成功,要完成这个举动肯定需要好多人里应外合才行。
如果蛋糕主人已经锁定了偷盗的嫌疑分子其中之一,公开拷问的话,其余的同案人员会不会拼命地掩饰罪证?甚至不惜把暴露这个小偷杀了灭口?想两全其美的话需要如何运作?如何才能既不引起同案犯的警觉,还能找回蛋糕,找到证据最后一网打尽?如果你是蛋糕主人,你会如何安排啊小赵?”
“这个”赵慎三没回答出来。
李建设却不说下去了,突兀的放下筷子站起来说道:“行了小赵,今晚跟你喝酒聊天很开心,你明天还得去江州,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说完,李建设干脆利落的就要出门走,赵慎三飞快的站起来拦住了李书记,急急的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那只小蚂蚁已经傻乎乎的询问过那个嫌疑犯了,会引起什么后果吗?该如何补救?”
“大肆宣扬,宣称询问的角度仅仅是追问蛋糕的下落,然后就大张旗鼓的去找那块蛋糕,做出找回蛋糕万事大吉的状态即可。即便如此,那个嫌疑犯估计也会因此受点磨难,罢了,我帮忙安排一下吧。”李建设头都没回沉声说完,就出门进了电梯,坚决阻止赵慎三送他,很快就消失在电梯门里面了。
赵慎三呆呆的回到屋里关上门,脑子里乱哄哄的,好似有无数的线索如同流星般一闪而过,想要抓住却飞快的消失。坐了半晌咂了咂嘴,感到满嘴的苦涩,他下意识的站起来倒了杯茶慢慢的喝着,静下心思考良久,脑子里才对这个案子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
肖冠佳这个案子,影响极坏,省里是下定了决心要查问透彻以正视听。但是,内在很可能牵连甚广,动一动肖冠佳就可能惊动其余的人物,或者群起掩饰,或者作出疯狂的举动,总之给查案制造阻碍,不希望水落石出。
在这种情况下,省里做出了一个先示弱以混淆视线的做法,把肖冠佳交给云都,还凭空提拔上来一个根本不具备调查审问肖冠佳这个级别资格的赵慎三,给他挂一个政法委代理书记这个更不具备亲自挂帅查问的虚衔。
如果赵慎三足够精明,足够谦逊,足够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就不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审问肖冠佳。也就是说,省里的本意就是让肖冠佳处在一种避免被审问的状态下,迷惑某些人的神经跟视线。
“靠!老子就是那只狂妄的小蚂蚁,明明没那么大能耐,还想把蛋糕搬回家立功受赏!”赵慎三懊恼的低声咒骂道。
李建设说话很讲究艺术,明明把该提醒的都提醒到了,但如果摊到桌面上追究的话,也无非是给赵慎三云山雾罩的讲了这么一个蛋糕跟小蚂蚁的故事而已。
这才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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