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才回到外间,坐在油灯前,继续记那些药材,顺便等青松子回来。
眼看亥时快过,楼下终于有了动静。
楚蘅端着油灯出去,正想下楼,发现青松子已经沿楼梯走上来了。
“师傅,您这是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楚蘅将油灯举高,仔细一瞧,发现青松子的衣衫,头发都有些湿,视乎是染了露水。
青松子爬上二楼,拉着楚蘅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乖徒儿,快叫乖徒孙出来,老头子我有好东西给他。”
楚蘅低着头,只见他将腰间的葫芦解了下来,然后提起葫芦在她面前晃。
他不断的晃,哗哗的水声从葫芦里传来。
“师傅,翊儿还小,又是魂体,不能饮酒。”
老头子酷爱饮酒,楚蘅自然而然认为,他这葫芦里装的是酒。
“您老大晚上跑出去,难道就是为了弄酒?”
“乖徒儿,师傅这葫芦里装的可不是酒。”
青松子将葫芦嘴打开,楚蘅确实没闻到一丝酒味,甚是诧异,“不是酒,是什么?”
“母后,师公葫芦里装的是槐荫珠。”
小翊儿忽然开口,稚糯糯的童音传进了楚蘅耳中。
“槐荫珠是百年槐树夜晚凝结的露珠,极阴极寒,对鬼灵十分有好处呢。”
“乖徒儿不识货,还是乖徒孙有眼力。”青松子对着楚蘅手腕上的檀木珠招手,“乖徒孙,这些槐荫珠可是老头子我千辛万苦弄到的,你赶紧出来,将这些槐荫珠吃了。”
昏昏沉沉的灯光照在檀木珠上,只见一缕青烟从檀木珠里飘了出来。
青松子将葫芦移过去一些,旋即阴风乍起,一股麻线般粗细的水柱从葫芦里射出来,顷刻功夫,被小翊儿吸收干净。
小翊儿吸收完槐荫珠,重新回到檀木珠里。
“母后,这槐荫珠果真好,儿子感觉现在好有力量。”
楚蘅心头大喜,抚摸着手腕上的檀木珠,“还不谢谢你师公。”
老头子真的是他们母子俩的贵人。
“翊儿多谢师公,翊儿给师公磕头。”
檀木珠的空间里,小翊儿面向青松子跪着,然后给青松子磕了三个头。
青松子捋着山羊胡,乐呵呵的笑着,“距离大王镇五百里远的一座荒山上,恰有一株活了五百年的老槐树,师公晚上出门散步消食,顺便就把槐荫珠给带回来了。”
老头子这句话,令楚蘅一脸诧异。
那株老槐树距离大王镇五百里之遥,一去一回,不就是千里之遥,这么短的时间,老头子一去一回,是怎么办到的,就算轻功绝顶之人,也难以办到吧。
如此,楚蘅更是确定,老头子深藏不露。
青松子打了个哈欠,神情有些疲惫,却笑得跟个老顽童似的,讨好的将楚蘅看着,“嘿嘿……乖徒儿,为师有些口渴了,可否给为师烫壶酒来。”
“师傅,贪杯伤身。”
楚蘅嘴上虽这么说,但是还是下楼去,给他烧了热水,烫了酒,送到楼上来。
老头子原本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闻到酒香,睁开双眼,立马精神抖擞的看向楚蘅,“乖徒儿刀子嘴,豆腐心。”
楚蘅递上酒,“师傅,我给您准备了洗漱热水,喝完酒,别忘了洗漱一番再上床歇息,您毕竟年纪大了,夜晚出去染了露珠,不用热水洗洗,容易染上风寒。”
“为师知道了,乖徒儿,你忙了一天,赶紧回去歇着。”
青松子从椅子上起来,推着楚蘅出去,生怕她打搅他喝酒的雅兴。
楚蘅无奈的一叹。
除了嗜酒如命,老爷子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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