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相府后,她们娘俩相依为命,从未离开过彼此,楚蘅知道的事,她几乎都知道。
关于芨芨草能够治疗天花,楚蘅是在天朝读医大的时候,在学校图书馆一本医书上看见的,那个事例,也是医书上记载的,还有就是,康熙王朝里,康熙身患天花,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之时,是宫女苏麻喇姑采了芨芨草献给孝庄皇太后,才挽回了康熙的一条小命,芨芨草能够救回病重的康熙,想必能克制天花病毒。
这些事,楚蘅自然无法说给柳氏听,便找了个借口解释:“娘,这是我在医书上看见的。”
老爷子能够洞悉楚蘅的前世今生,知道楚蘅隐瞒着柳氏,定是有缘由的,便帮着楚蘅圆谎:“柳妹子,那本医书是我给乖徒儿的。”
柳氏一听,这才敛下满心的疑惑。
“只是不知,城外的山上是否生长了芨芨草。”楚蘅看了金三狗一眼。
“师傅,三狗子一直昏迷不醒,你可有办法让他苏醒过来。”
让金三狗醒来,可以问问他身子是何时不适的,在逃亡的途中,都接触了哪些人,哪些东西,如此一来,才好判断,在众多难民之中,是否还有感染上天花的。
“为师身上刚好有几颗醒神的药丸。”
说话间,老爷子从身上掏出药瓶,倒了一粒药出来。
金大狗生怕金三狗将天花病毒过给老爷子,急忙伸手来接:“老先生,把药给我吧。”
老爷子将药给了他,他撬开金三狗的嘴,将药丸塞进了金三狗的嘴里。
一盏茶后,金三狗眼皮颤抖了一下,缓缓地睁开。
瞧着一群人围在自己身边,大哥又将自己抱在怀里,他有些不明所以:“大哥,这是发生何事了?”
“你感染了风寒,昏迷了。”金大狗怕吓到他,故意将实情隐瞒了下来。
在场众人未多说什么,同情的看着他们兄弟三人。
楚蘅偏头看向一旁的二狗子,道:“二狗子,去取些粥食来,喂给三狗子吃,等三狗子用了饭,你们兄弟三人便随小福子去离苑暂住。”
金二狗应了一声,柳氏将一碗温热的稀粥递到他手上:“还是热乎的。”
“多谢夫人。”
金二狗一脸感激的接过粥,端去给金三狗吃。
金三狗身子不适,只吃了小半碗。
见他不吃了,楚蘅问道:“三狗子,我问你,你身子发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身子发痒的前一天,你都接触过什么人,或者什么物?”
金三狗还不知道自己染上的是天花瘟疫,一脸不解的看着楚蘅:“掌柜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金大狗语气严肃道:“三狗子,掌柜的打听这些,自然有一定的用意,你如实回答便是。”
金三狗这才收回目光,回忆最近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然后回答楚蘅:“我身子发痒是从大前日开始的。”
金二狗接过话:“大前日,咱们还没进崇华县呢。”
“大前日,咱们在赶往崇华县的路上。”金三狗努力回忆着赶路途中,发生的事。
忽然间,他眸子里光芒一闪,道:“在赶往崇华县途中,我口渴难耐,于是乎,让大哥给我找水喝。”
金三狗这么说,金大狗也想起了找水这件事。
金大狗道:“当时,三狗子口渴得厉害,路边又没有沟渠,一群赶路的难民见三狗子可怜,便分了三狗子一点水喝。”
直觉这是问题的关键,楚蘅眉心一紧,问金大狗:“那水,你跟二狗子喝了吗?”
楚蘅话落,金大狗,金二狗不约而同的摇头。
金大狗道:“那群难民手里的水源有限,肯分三狗子一口,我们已经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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