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愤怒的声音突然削弱。
只见蹲在栏杆面上的人,两眼缓缓合上,身子像块被除去阻拦的大石,缓缓向后摔去。
若不是许诚一直在提高万分警惕在关注顾七七,若不是许诚经常训练反应极快……
“七七!”许诚大喊一声,脚底跟抹了油一样快速向顾七七跑去,在她摔下之际,伸臂拦腰将她紧紧搂住!他的手臂被顾七七压在水泥粗糙锋利的折面上,爆发出一道痛意,许诚顾不上自己,连忙将顾七七从即将摔下的阳台捞起。
“七七,七七。”许诚将顾七七放在地上,同时一只手臂托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脸,嘴时不断急唤她的名字。
连叫了好多声,怀里的人都一动不动,许诚见顾七七只穿着一条裙子,四肢裸露,这脸上的妆早就被泪糊成一团,看起来可怜极了。
许诚怕再呆久顾七七会感冒,于是拦腰将她托起身门口走去,原打算去酒店给她开间房,瞧她这模样,想必顾家暂时是回不得了,有些人看起来有情,其实最无情。
像他盛总,对外人无情,那是因为把情都给了一个人,紧要关头,宁愿舍了自己也要那人毫发无损。
像顾蒙,平常看似对顾七七很好,可在一场局里,能毫不眨眼将顾七七舍去。
没有人想到顾蒙一早就知道此事还能忍声吞气,就连盛世也被顾蒙给蒙过去。
许诚托着怀里的人,这场博弈里,顾七七最惨。
从楼顶下到一楼,许诚双脚碰到大地,登时松了口气。
路人们见他怀里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登时露出各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许诚不宜久留,见对面就有一间酒店,他正准备大步过去给顾七七开一间房先将就一晚,瞬间又想起自己身上没有身份证这件事。
他从机场回来就是想拿身份证的,但后来一片混乱他自然也忘了这事。
许诚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顾七七,见她浑身只着一条单薄的衣裤,也不像有口袋能藏东西,铁定也没有身份证了。
许诚站在原地踌躇了两秒,见风越刮越狠,当即决定先把顾七七带回家里。
他家不是本地人,是他工作后在这租了两室一厅安顿一家子,而且之前答应给盛世干这事,盛世说会找血源给他家人治病,他把家人弄来,也是为了方便治病。
但现在他背叛了盛世,病甭想治了,许诚只想着,盛世若真要怪就怪他一人就好,千万别连累家人。
许诚将顾七七抱到路边,很快拦了一辆的士,直报家门。
他在城中村租了两房一厅。
家里加上他共有六口人,奶奶父母和一双弟妹,两间房搭两张床,父母一间,奶奶陪弟妹睡。他这工作要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没空往家里回,也算是给家里腾地了。
当许诚抱着顾七七回到家里时,一家除了还在外面干活的父亲外,其余四个全围上来。
“乖孙,这是谁啊?”许奶奶摇着大葵扇,问。
屋内长年有中药味,为了保暖,都将门窗关得紧,因此药味散不去。
“儿,这女人……”许娘穿着胶拖也从房里出来,一脸疑问。
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孩更是。
都怯生生的依偎在许娘身后。
许诚越过众人,将顾七七抱进父母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后扯过棉被盖在她身上,将她四肢都往被里掖好,并不时伸手进被窝里探,见她体温渐渐回暖,许诚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道顾七七什么时候会醒,想她刚才在阳台呆了那么久肯定受了冻,许诚出去,打算叫奶奶给煮碗姜水驱寒。
一出去,又被四人围上。
“许诚,这人到底是哪来的!”许娘见刚才许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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