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原本紧闭的大门,被人从里侧拉开。
许诚身形一僵,没有回头。
或者说,不敢回头。
“你乱说什么?”顾七七站在门口,神色冷淡,就像此时窗外哗啦啦打在窗户上的寒风一样,毫无情感,接着,她从里走出两步:“不要诽谤我,你区区一个保镖,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许诚这下连呼吸声也不敢造次。
刚才他这么说,只是想家人别把她撵走,她昨晚经历了人生的起伏,他能做的并不多,只是图个安稳觉罢。
没想到这些话,被顾七七听了进去。
顾七七光着脚从房间走出来,哪怕头发装乱像枯草,加之昨晚哭的太凶在她双眼残留红肿的痕迹,她仍挺背抬头,保持着极好的仪态从房间里走出去。
“这,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许奶奶被噎了口气!
就算是普通的陌生人心留了一晚,有礼貌的人也晓得该说声谢谢,更何况许诚还对她这么好。
可这人不说谢谢就算了,这语气算什么?
还区区一个保镖,没资格?
许娘看起来单薄,但听儿子被人诋毁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瞧许诚还一直维护她呢,竟然是个白眼狼。许娘眼睛四处张望,看到立在电视柜旁的扫把,大步朝扫把走去,之后一把拎起,再大步冲人群走来。
许诚一惊,立刻挡在顾七七面前。
“你干嘛呢你。”许父皱眉,责怪许娘脾气冲。
“原来有钱人的家教也不过如此,说我家许诚是个保镖没资格,瞧你说这话,咋不见得昨晚有人来收留你?”许娘嘴嚷嚷。
顾七七原本就惨白的脸色,再添一层白。
“妈别说了。”许诚开声。
许父见阻止不了,护着两个小的,一并关进房间里,眼不看为净。
“你还护着她,算了走走走,农夫与蛇没少听,今天到是第一次遇上。”许娘放下扫把,不想再动气。
“农夫与蛇。”顾七七冷冷的呵了声,这家子人怕是搞不清状况吧:“阿姨,换作你被人强女干,对方收留你一晚,你能感激涕零?我可做不到,他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绝对往他的尸体上踩两脚!”
“哎呀你这女人咋说话的呢……”许娘听闻,原本放下的扫把立刻重新举了起来,朝着顾七七身上想狠狠砸去!
但她跑的快,扫把落了个空。
“有没有家教啊!”许娘冲着门口大嚷!
“等一下,”许奶奶听出话中有话,她诧异的看向许诚:“强女干?”
许诚本想追,在听到奶奶的质问后,立刻停下。
许娘听到,跟着回头。
一室安静。
“你对人做了什么好事!”许奶奶咬牙,浑身颤抖起来!
许诚不知要怎么解释,这事要说出来,家人肯定无法理解,他垂下头,像士兵等待接受批判一样。
“不是真的吧?”许娘不敢相信,可话一出,还没等许诚回答她就先肯定了答案,咧开嘴一声嚎:“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干那缺德事!”
许奶奶怒目圆瞪!
许诚受不得这双重压力,而且这事晚说不如早说,反正错都在他,免得家人觉得顾七七难相处,许诚点头:“有。”
呯!
呯呯!
是扫把打在身上发出的声音。
许娘高举着扫把,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挥在许诚身上,一边打,一边恨铁不成钢的骂:“天下那么多好事你不做,唯独干了件最缺德的,你对得起谁!”
许诚不闪也不躲。
其实这木棍打在身上也不算痛,与中枪的痛相比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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