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阎成仁看林战走远,才说:“公子,皇上与太子商定,遣二皇子您出使河西节度使李成梁,速与李成梁缔结盟约,此事重大,一定要赶在契丹与北汉之前,与河西李成梁结盟。”
那白衣公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道:“我李煜向来不过问国家大事,只顾埋头攻读诗书,填词谱曲,至于国与国之间强交弱攻之尔虞我诈之事,一概与我无关,征战杀伐与我何干!~”
那姓云的恳求道:“二皇子,还望公子以国事为重,尽弃前嫌,力行使命,才不辜负皇上对二皇子的厚望。云七等人素知公子熟读圣贤,智慧过人,必不负众望。”
李煜叹息道:“诸位不知此去前途艰险。”阎成仁劝说:“二公子,就算为江淮千万大唐百姓,便是龙潭虎穴,我四人也陪二公子一起闯,誓死保护二公子。”
李煜又一番摇头,稍后才说道:“阎大哥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当下顾虑的是大唐国运昌盛,太子委任我出使河西节度使李成梁,名为出使,实为人质。再者,北方契丹与楚汉诸国得知音讯,定会用尽手段阻拦,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如鱼落砧,如饵衔钩,米入罗詈,成了众矢之的。太子不容我于人世,便将这密函差你四位送于我,这密函于我,岂不是美玉镶冠,引人窥窃。只怕是自今日起,我将时时命悬一线,刀悬颈项。”
阎成仁等人一听,扑通跪倒在地,说道:“在下愚鲁,不曾想到过这是太子阴谋诡计,绝非不是不为公子所想,我四人愿对天发誓,以明示对公子忠肝义胆,绝无二心。”
李煜忙道:“哎,四位哥哥说到哪里去了,我李煜从未疑心过四位,你们四人虽为侍卫,我却始终视如手足,若非如此,我怎敢明言心扉。”
阎成仁道:“既然如此,公子有何打算?”阮四哥道:“公子,这还不好办,不去出使河西李成梁就是。”李煜笑道:“这样一来,太子岂不是治罪有名了。此事进退两难,不过再难也要以国为重。”
阎成仁道:“我四人向来与公子相知甚深,故而皇上才派我们来保护公子。”李煜问道:“父皇安好?”阎成仁回禀:“皇上向来体健心宽,只是牵挂公子安危。自从公子不告而别,皇上无一日无一刻不挂念公子。”李煜言道:“我也明知父皇爱我甚厚,只是太子嫌隙于我,我怎敢留居京城。否则我也不会独自出走,漂泊千里之外。”阎成仁凑上前神秘说道:“皇上一直有意改立公子你为太子。”李煜摇手道:“我却全无此念。那样岂不是又引起争端。还是让父皇打消这想法,太子之位在我皇兄看来重若九鼎,于我眼中不如一曲新词,一杯好酒。”
话说这古浪小城,大唐时隶属河西管辖,自朱温建梁,唐朝灭亡,这河西一带便遗落于当时河西节度使李原祁手中。数十年间,军阀割据,藩镇自立,经后梁、后唐、后晋、后汉,时至今日已传到李原祁玄孙李成梁手上,这李氏一直以来仍自视为大唐遗民,隶属大唐治下,奉大唐年号,采用大唐纪年,不受各国制约,河西一地向来容纳四方各国商旅,因此商贾云聚,商贸畅通,民有小富。又地处丝绸之路咽喉要道,多年来契丹吐谷浑、党项、梁、晋、蜀、楚、吴皆有意笼络归属治下,以利贸易。获盐丝茶瓷之利,再加上连年争战,各国急需西域良马,上等的好钢兵器,更是垂涎河西利好。可惜李氏一族文治武功无一出色,又后无强盾,北有契丹,东有强汉,南面先有吐谷浑,后有吐蕃,再加上西域各国及党项一族虎视眈眈,数十年蚕食鲸吞,治下地盘所剩不及盛唐时一半。虽是如此,因地处要塞,历来为各国看重。南唐实行远交近伐的国策,又推行结盟强国兼并弱小的军事战略,所以,太子李弘提议二皇子李煜为特使,前去与李成梁结盟,一来可获战马之利,二来可为日后兼吞小国建立强大帝国做后盾,到时机成熟,与李成梁两面夹击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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