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能够接得住他的这副担子呢?十二军底下的那些师旅团长们,谁又能够镇得住呢?谁又能够指挥得了呢?
“委座,刘文智率部投共,于情于理属下都难辞其咎,这个责任必须由属下来承担。而且,玉民心中有愧,枉费了委座对属下的栽培和信任,枉费了陈长官c罗长官和薛长官等等诸位长官对玉民的爱护和教导,本来肝脑涂地都无以为报,可现在玉民无颜面对,只求委座能成全玉民告老回乡的心愿。”孙玉民的戏做得十足,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过要放弃十二军的打算,他还要带着十二军最终奔向光明,虽然没有明着向太祖和周公承诺过,但这早就是他心中的誓言。之所以会说这一段话,甚至还找了个“告老还乡”的借口,实际上是在以退为进,让老蒋的心里产生愧疚,让薛岳和吴逸志他们愤怒,那么关于刘文智投奔新四军的事情,对于自己和十二军的影响,就不会有想像中的那么严重。
“玉民,委员长理解你的苦衷,我们也都清楚你的为人,绝对没有对你不信任,我薛伯陵在此和你保证,只要十二军还在九战区的战斗序列,那么得到的绝对是百分百的信任。”薛岳说这话的时候,是冲着何应钦他们那个方向,不仅眼睛鼓得圆圆的,而且语气也很是强硬,似乎是在宣泄着对某些人的不满。
“告老还乡这一说,你千万不要再提,你年纪轻轻就要告老还乡了,那我岂不得坐吃等死吗?”发泄完内心的不满以后,他又换了种语气,开玩笑似地柔声对孙玉民讲道。
“委座,我也相信孙将军和刘文智的事情没有关联。”林蔚突然开口了。
待从室的几个主任中,就陈布雷和他最为受到老蒋的信任,这次因为是要处理孙玉民,为了避嫌,老蒋并没有带上陈布雷,可让他失算的是,林蔚和何应钦c戴笠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别看他这话像是在替孙玉民开脱,可其实怀的却是把孙玉民往悬崖下推的心思。
“自藤县城外初次相见,林某就深知孙将军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后来二十师和十二军屡次大捷,也印证了林某的推断,所以孙将军在林某的心里,那就是堂国的肱骨之臣,是的栋梁。”林蔚笑眯眯地给孙玉民戴了顶高帽,他微笑着,可这笑却让人有一种让孙玉民疹得慌的感觉。
“可是,不管孙将军此前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也不管是否真如孙将军所说,刘文智的投共真有内情,但他投共已然是铸成事实,孙将军你也必须得承担应付的责任。”林蔚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像是极度心疼和不忍的样子,接着说道:“尽管委座和我们几人都百分百地保持对孙将军的信任,可若不略施惩戒,恐将会在军中留下难以收拾的后患,所以不论委座怎么样处罚,万望孙将军一定接受,不要再生辞官归隐之意。”林蔚这些话完全看不出有针对孙玉民的意思,反而还给人开导孙玉民的感觉,可实际上,却是在提醒老蒋必须严惩孙玉民,也在警告孙玉民,别想以辞官来威胁,这个世界少了谁都照样转。
自孙玉民进屋开始,老蒋说话很少,只是出声阻止了戴笠,安抚了一下孙玉民,其余的时间里一直都在倾听他们几人的对话,在观察他们几人的神情和行为,更多的时候他其实还是在思索着对孙玉民的处罚。这也是现在让他最头疼的问题,罚重了,会寒孙玉民的心,会使土木系的人怨声载道处罚得轻了,何应钦他们不乐意,按照他们的话来说,不足以平民奋。
“委座,属下有个建议,既算得上处罚了孙将军,也保住了十二军和委座的颜面。”林蔚又开口说了一句,他作为老蒋的谋臣,当然有义务要替老蒋分忧,可他并不是这样去想的,而是抱着要彻底毁去孙玉民这个人的态度。
“是吗?你讲讲。”老蒋正在为怎么处理这个问题而头痛,听到林蔚如是说话,自然追问了一句,老蒋哪里会想到和孙玉民几乎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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